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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为她,江霖在原世界还可以安安生生地活下去,无病无灾,无任何多余的烦恼,往哪儿一站都是毋庸置疑的男神,以后说不定也能有一断顺遂的恋爱。
可就是因为她,一切全部改写。
他被拖离命盘,即将魂飞魄散。
“真是个傻瓜……”
痛彻心扉间,苏棠哽咽了一句。
江霖将她更紧地揽入怀中,抵着她的额头,沉声道了一句:“的确很傻。”
苏棠一怔。
江霖嗓子略微沙哑,继续道:“如果是我的话,哪怕知道会死,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和你在一起。”
无法言喻的浓重情感瞬间席卷了苏棠全身。
一时间,讶异、怔忪、欣喜、激动……纷繁复杂的情感接连涌上心口,将她包裹得密不透风,只有泪水不停往下掉落。
原来,双箭头的恋爱是这样的感觉。
被疼爱,被重视,被呵护,是这样的感觉。
“不要哭了。”
江霖小心捧起她的脸,一点点,温柔地用手指抚去她的泪水,再在她的眼角烙下一个个温热的吻,细密又温存。
苏棠只感到自己的泪水一点点干涸,但同时,有一股压抑的火热伴随着江霖的吻而蔓延,一寸寸向下,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灼烧。
衣衫褪尽的一刹那,被压在身下的苏棠羞愤道:“到底谁才是采花贼啊……”
尾音尚在空中打着颤,江霖的吻便封了上来,辗转反侧,尽情攻占她的唇舌,一点一点,将她理智缓慢消磨。
芙蓉暖帐中,传来他一声压低的话语,犹带笑意。
“我在报恩呢。”
一夜过后,江府的海棠花开了,朵朵粉嫩精英,像是少女含春的粉腮,生意盎然,在枝头摇曳生情,搅碎了一地日光。
怜星捧着梳洗的用具,刚准备推门进入苏棠的房间,门便从里面开了。
邀月沉着脸走了出来,望了她一眼道:“公主不在,她昨晚没歇在房里。”
“没歇在房里?!”
怜星反射弧极长,愣了愣道:“难不成公主睡在了院子里,以天为被地为席?”
邀月白了她一眼,垂眸思索片刻,脸色更难看了几分,转身便要离开。
怜星不明所以,小跑跟上:“你要去哪儿?”
邀月头也不回,道:“去给王爷传信。”
一个时辰后,景王府。
当江府的传信小厮带来江霖的亲笔信时,邀月豢养的信鸽也刚好落入了书房。
刘景明先后阅读了两封信,眉头一寸寸皱紧,把玩着玉石扳指的力道悄然加重,一声脆响后,上好的蓝田玉石便在他手中化为了碧色的齑粉。
“江霖,你把我当做什么,随时听你差遣的贩夫走卒吗?可恨,实在是可恨!”
咬牙切齿,刘景明面目狰狞,一向风流温柔的丹凤眼满是凛冽的杀气。
“这天下和苏棠,终归都是我的,你等着罢!”
抚掌间,两封信纸已被他丢入案前的火盆中,须臾工夫便燃烧殆尽。
七日后,帝王寿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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