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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言猛地踩下了刹车,我们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一片安静,仿佛天地间只剩我和蓝言两个人了,钱潮的车消失的无影无踪。
蓝言打开所有的车灯,终于,我看清了前面的情况,钱潮的车一直在我们前面几十米,现在本来应该有车的地方有一个黑黑的大坑。
看来,早就有人惦记着我了。
我不顾蓝言的反对开开车门下了车,蓝言也想下来,我低声告诉他赶紧打电话叫人,待在车里,等我的指示。
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那个大坑,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一样,心脏在嗓子眼里突突的跳着,漫长的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终于走到了坑边,我倒吸一口冷气,妈的,谁挖的,这么深!
隐约听到呻吟的声音,我蹲在坑边大喊,“钱潮,你们还活着吧?”
等了一会儿,看到钱潮满脸是血的伸出头来,虚弱的说都活着,我看了看地形,心里想着得赶快送医院,慢一点的话保不齐就得过去几个。
蓝言已经叫了人,正向我走来。
我瞪了他一眼,也没计较。
蓝言爬了下去,钻进去查看众人的伤势,很久,至少我认为很久才出来,告诉我都没什么大事,骨折了几个,内出血说不准,但弟兄们的神智还清醒,大骂着谁干的缺德事。
在等救护车来的时候,我和蓝言站在大坑的边上,不停的告诉下面的人,救护车马上就到,让他们等着让漂亮的护士小姐检查,引来一阵唏嘘声。
在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溜的车队在山脚处出现。
等到把钱潮他们全部弄上了救护车后,我和蓝言也上了车,跟在车队的后面。
蓝言似乎很奇怪我准的过头的直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这种感觉并没有消失,即使跟在车队的后面,我依然是心神不宁。
今天的事蹊跷的很,既然在我们回去的路上挖坑设埋伏,肯定是冲着我来的,但是当钱潮的车掉下去之后,现场只剩下我和蓝言,这时出手报复不是更好吗?若是警告的话又不太像,万一在前面的是我的车岂不大条了,谁能保证我这个一头栽坑里的帕萨特能保住里面人的性命?
不行,这事不太对,我想了想,让蓝言去前面的车,我自己开车回去看看,若是有事,我不想拉上不相干的人。
结果蓝言不愿意,非得要和我一起回去。
我去前面车上拿了两只枪和一只大功率的探照灯,这才和蓝言开车回到出事的地点。
刚才太黑心里着急,没看清怎么回事,这回看清楚了,是一个深三四米左右面积能放下两辆轿车的大坑,不用说,这坑才挖开不到一个小时,泥土还是潮湿的。
蓝言一直警戒的跟在我身边,亦步亦趋。
我笑了笑,告诉他不用紧张。
“是谁干的?”
蓝言沉着声音问我。
“我哪儿知道?”
我蹲在坑边,观察着地上的烟蒂。
这里的交通不便,推土机之类的大型机器根本进不来,我临时起意才想到来这里吃饭,今天的事不可能提前筹划,能在两个小时里调来大批的人力挖出这么一个大坑,然后迅速的撤离,有这种能力和我有交集的人不超过三人。
若不是徐天擎,就是楚悠然,徐天擎根本不会玩这一套,弄伤了我码头的事儿一准泡汤,楚悠然虽然被我整得蛮惨,但这种人不屑于背后干这种事的。
难道是他?我心里猛地一惊,转头看向身边的蓝言,心头猛地一颤,确实很像,像极了已经死去两年的辉哥,不仔细观察的话,几乎难以分辨。
心里祈祷着,不要是那个人,千万不要。
四周死寂般的安静,我让蓝言赶快回到车上,蓝言愣了一下,还是回到了车上,关上车门的时候,我告诉他不要开窗,锁上车门。
蓝言死死的盯着我,挣脱我的手要下车,我奋力的拦住他,低喝一声,“不要给我添麻烦,是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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