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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芮雪不知道婆婆的说法有多大可信度，但她只能表示相信。

趁少爷还未进屋之前，她提出告辞。

不料老夫人还有话问：&ldo;你和少爷怎么样啊？&rdo;

芮雪很害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件事想必知道的人也很多，因为少爷不在三太太房间里睡似乎不是什么新闻。

可就这样据实回答，芮雪心有不甘。

但如果撒谎，婆婆洞若观火，自然更为不妥。

所以只有保持沉默。

恰好，甘之如走了进来。

&ldo;儿子给母亲请安，母亲今天可好？&rdo;甘之如就象在念台词一样，这一套程序已经按部就班地进行了若干年，所以甘之如的动作也特别机械，在芮雪眼里，就象木偶一样。

&ldo;啊，儿子，母亲很好，你呢？过来，让我看看。

&rdo;老夫人的眼睛亮亮的，有什么在闪烁。

甘之如看看绿意，又看看芮雪，往前迈了一步，又退回来。

老夫人叫绿意：&ldo;你们俩先出去吧，我和少爷有话要说。

&rdo;绿意低着头，站起来，用眼角斜了一眼芮雪，当先出去。

芮雪也向老夫人福了一福，却忍不住看了一眼甘之如。

只见他正用求救的眼光看着自己，似乎在求恳她不要走，芮雪在一刹那间有些心软，但既然是老夫人的命令，谁敢不从？所以还是假装没看到他的可怜相，硬着心肠走了出去。

芮雪在家里最怕的是爹爹，因为爹爹很少说话，有时候还大声喝斥她。

而妈妈永远是那么慈祥，好像一辈子都不会发脾气，说起话来柔声细气的，亲还亲不够呢，怎么会怕？所以芮雪无法理解甘之如这副怕妈妈的样子。

一个成年男子，有什么理由害怕妈妈？除非是从小就怕惯了，积威之下，让儿子从心里害怕。

只要一见到妈妈，就会胆战心惊起来。

芮雪能理解为什么甘之如看上去那么弱不禁风，心理因素看来占了很大的成分。

只是，老夫人对少爷一向是很慈祥的，为什么他还这么害怕？

绿意正好在前面低着头走，芮雪快走两步，赶上她。

&ldo;绿意姑娘，等我一下。

&rdo;

绿意站住：&ldo;三太太有什么事吗？&rdo;

&ldo;没什么，一起走，随便聊聊。

&rdo;等和她并肩走时，芮雪又说，&ldo;绿意，你在甘家几年了？&rdo;

&ldo;五年。

&rdo;绿意想都不想，就很快的回答。

&ldo;你一直服侍老夫人？&rdo;五年是个很长的时间，她一定了解很多内幕。

&ldo;我先是服侍少爷，后来跟着大太太一段时间。

大太太失踪……失踪以后，服侍老夫人的春茏姐姐年龄大了，我就开始服侍老夫人。

&rdo;绿意倒是很坦诚。

芮雪本想拐着弯探寻一下大太太的情况，不料绿意倒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