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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奇怪,慕情居然会为谢怜说话,有人却是心中透亮。
谢怜这么个态度。
一句不接,只怕郎千秋指认的种种,都是八|九不离十了。
慕情在此时出言,看似是为谢怜辩解,实际上却未免不怀好意。
因为他越是质疑,郎千秋就一定会越是较真,对谢怜的处境不会有任何帮助。
果然,郎千秋道:“好!
劳烦拿剑来!”
殿上不少武神都是随身带剑的,听他一喝,当即有人解剑抛来。
郎千秋握了剑,抵到谢怜面前,道:“给你!
我们现在就比一场,什么也不藏着,全力相拼,看看我们的剑法是不是一路,看看我是不是你教出来的!”
众人都觉得他要在神武殿上比剑未免乱来,不过想到血洗鎏金宴,他堂堂太子殿下,全家都给人杀了,又可以理解他的激动,加上君吾没说话,是以也不知道该不该阻拦。
师青玄还惦记着谢怜的伤,道:“千秋,太子殿下方才为帮你挡下花城那一刀,右手成了这么个样子,又如何能与你比剑?”
听了这句,郎千秋忽然左掌伸出,在自己右臂重重一击。
只听一声喀喀之响,他这条右臂登时爆出一阵血雾,变得血淋淋的,软软垂下。
这伤势不用查看也知道定然极重,见他突然自伤,众神官俱是一惊。
谢怜也是一怔,抬眸道:“你这是干什么?”
郎千秋道:“风师大人说的不错,你方才的确因为救我才伤了一臂,我现在还你一臂。
但你救我是救我,杀我一族也是事实。
我知道你双手都能使剑,并且剑法全都出神入化。
咱们用左手比过,是男儿便拿起剑来!”
谢怜看了看剑,又看了看他,最终,缓缓摇了摇头,道:“我许多年前便立过重誓,再不用剑杀人。”
听了这句,郎千秋想起那一晚他赶到现场时,刚好看到那个黑袍人将长剑从他父亲母亲身上抽出的一幕,眼眶霎时红得骇人,握剑的左手发出格格乱响。
师青玄一道拂尘甩进去,卷了那剑压住,道:“我看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
既然那芳心国师一直是戴着白银面具的,说不定是谁冒充他害人。
还是先请帝君示下吧。”
众人皆转向上方玉座。
君吾道:“仙乐。”
谢怜欠身,道:“是。”
君吾沉声道:“泰华所言,你认不认?”
谢怜道:“认。”
这一个“认”
字,冷冷的与他过往口气截然不同,听得风信、慕情、师青玄脸色尽皆一变。
君吾点了点头,又道:“血洗鎏金宴的芳心国师,究竟是不是你?”
静默片刻,谢怜猛地抬头,道:“不错。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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