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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光龄半批散开长发,顺口又嘱咐了一句。
阿甫点头应下,临出门之际看到床榻间一双稍带怨气的眼睛,又悄默声的瞧出主子心满意合的饕足神色,暗自为勇于献身的明徽竖起大拇指。
明徽出了一身的汗,正是发懒不想动的时候。
更气愤的是自己连套可换洗的衣物都没有,难不成还要继续穿染上体液的亵衣嘛。
不过这些显然是低估了阿甫作为全方位管事的能力,片刻后随着叩门声响起,阿甫叫人将浴桶送至屏风外,随手便把一个提着包袱的小姑娘领了过来。
明徽见是鹿蕴儿,即使缩在被子里也不由大惊,“不是叫你和燕大哥先找间客栈住下,晚些我再去寻你们吗?”
“燕……燕大哥见你跟了……跟了严大人,便说放心了,他有事先回怀王府,让我带着所有行李包袱过来……”
鹿蕴儿是小地方内院侍候的女使,何曾见过这种肃穆周正的场合。
她被阿甫一路带到二楼,身侧皆是冷着脸身着玄甲的侍卫,以至于看到明徽时张口便结结巴巴说的磕绊。
“你把包袱放下,先去歇着吧。”
明徽暗自叹息一声,莫名觉得心揪难过。
他发觉自己有时候并不了解身边亲近之人的所思所想,严光龄是因为地位悬殊,燕斐青是因为所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都只藏在他自己心里。
作者有话说:
想不到吧,这章还是肉嘿嘿!
!
严老师那是被勾引的狠了,彻底恼羞成怒了哈哈!
磕年上就是要磕不对等的关系,地位越悬殊越压迫越好磕!
!
当然段段这种风流多情又有趣的叔系攻另当别论啦!
第124章口是心非
眼瞧着鹿蕴儿胆战心惊的将包袱打开,小心翼翼的将干净亵衣放到床榻边角的小几上。
期间她甚至连头也不敢抬起,瑟缩着肩膀将身体垂的极低,路过严光龄时又像受了惊似的,畏惧惶恐中急忙下跪磕头行礼,离开时整个人发抖的厉害。
而严光龄只是自顾自的坐于茶桌前盘着手串,宛如将眼前种种看若透明的空气。
人非人,尘非尘。
明徽回过神来,悄悄掀开被角起身,赤裸着一身暧昧潮红的痕迹慢慢接近严光龄。
屋里银丝碳烧的正旺,四周的烛火不知何时已经燃起,相似的红光映在人身上格外柔和,好似心里也这般敞亮的暖和了几分。
“反正是要沐浴的,衣服穿了又脱的,做什么这么精细。”
明徽垂眸喃喃道,低头却看到自己白皙手腕处被严光龄发狠挟制时掐出的紫痕。
像是副难看的手镯,又像是被拷住留下的证据。
严光龄平静威严的脸上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他放下手串后招呼明徽过来,将人用力拉到自己跟前,声音冷冰冰中带了些警告的意思,“因为我是老爷,老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下面的人只要会看眼色,懂规矩即可。”
看似风牛马不相及的回答,明徽却立刻懂了。
一时间竟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何对严光龄又是时刻都想贴在一起的喜欢,又是惧怕这份崎岖感情来的太深。
大抵就是强权者对下位的物化吧。
明徽想起阿甫对自己最大的期待——当一个能让严光龄开心的工具。
可真的能怪严光龄冷情无情吗,这个人本身不过也是士大夫阶层自我物化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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