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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基础神经植入体自带的电子反入侵装置是在什么时候过时的?一直以来都没有这方面的征兆,是否让某些人过于放松了?让敌人钻了这种空子,犯下这种大错,若是让国民知晓,不知道要引起多大面积的抗议与恐慌,恐怕某些人想要引咎辞职都难脱其咎。”
现场没有人开口。
我没有转动头部,只用目光扫过面前的男男女女。
大家都面无表情,但是谁都视线四处飘移,仿佛是在寻找能够作为替罪羊的羊羔。
这让我感到可笑。
在政治力学当中,这种情况下若是贸然开口,是非常严重的,有时还会丧命。
但正是这种危险时刻,才需要身为主角的我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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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各位早就知道了吧?”
我这么说,“在我们科技伦理治理委员会对最新式的基础神经植入体进行审查之前,就知道了吧?”
良久之后,一名身穿亚麻色职业套装的女性接过我的话头:“是的。
在委托科技伦理治理委员会对新式的基础神经植入体进行审查之前,我们就知道以当前的电子反入侵装置,无法拦截那些来自于人类命运共同体之外的网络病毒。”
我两手交握支撑着下巴,不客气地说道:“你刚刚说‘我们’,那你是谁?”
这位女性似乎稍微被我不礼貌的态度吓到,但是上司和主持这次会议的副部长什么都没说。
“我隶属于国家侦察办公室。”
“国侦办?哦哦,原来是你们。
久闻大名。
这的确像是你们会做出来的事。”
我的语气冷酷平静,这时上司才像是个唱红脸的角色那样出声制止:“注意你的措辞。”
“抱歉,失礼了。”
我耸了耸肩,完全没有认错的样子,“但是讲到失礼,国侦办不仅对国家失礼,也对我们失礼。”
国家侦察办公室把自己在星际的所作所为称为‘非军事行动’。
最基本的工作就是监视国内反战活动以及国外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间谍活动,因为实际情况微妙多变,常常不能搞清楚具体状况,所以‘国侦办’经常客观上越界。
什么都只懂得为了彰显存在要插一脚,插一脚之后要怎么做,从来都是毫无头绪。
在副部长的催促下,她面不改色地开口:“您说的没错。
我们的确一直想要告知科技伦理治理委员会,当前的电子反入侵装置已经无法满足当前的需要,应当放松审查的标准,但是我们毕竟没有说。
没有出现现今这种惨状前,我们无法在科技伦理治理委员会面前坚持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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