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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类的话当作借口了。
之后若在出界时发现疑似带界内人偷渡擅离的情况,便会招致冥主亲自出手抹杀。
那侍者在连缘台前站定,转身想同两人介绍此程序的意义,却被龙隐抬手制止了:“闲言少叙,直接开始。”
侍者止住话头连连称是,转身带着两人进了连缘台。
却见台府正位上坐着一个无脸的判官,下面摆着一张横长数几尺的桌子,靠近府门的一侧放着两张椅子,而正对面,则坐着一个圆脸的秉笔鬼吏。
那秉笔的鬼吏见二人进来,当即起身恭敬道:“二位请坐。”
两人刚拉开椅子坐下,凤清韵便见他们面前的桌子上出现了两张红底的宣纸。
上面用黑字写着他们的生辰八字,鬼吏递了毛笔过来道:“还请两位核对一下生辰年月,有无错处。”
——这道程序,实际上便相当于一人过鬼门时要走过的离魂司了。
凤清韵分明已经没了昨晚的记忆,可接过那毛笔后,心下不知为何一跳,说不出的麻意瞬间在胸口荡开。
他一愣,当即扭头看向龙隐,刚好对上那人戏谑的目光。
凤清韵几乎是瞬间他便猜到了这人昨晚趁着他神志不清到底干了什么,一时间怒火中烧,当即在桌子下给了他一脚。
“剑尊饶命,剑尊饶命。”
龙隐连忙笑着把自己面前那张红纸推到了凤清韵面前,“你看本座的生辰年月比你可还要小一百年呢,不能以大欺小啊,凤宫主。”
凤清韵一愣,垂眸一看,果然见龙隐的红纸上写的刚好便是他从幻境中出来的那一天,甚至连时辰都分毫不差。
他心下陡然又升起了那句话——他是因自己而诞生于现实的神明。
可想到这里后,凤清韵又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那种那些好似忘记了什么的异样再次泛了上来。
他蹙眉看向那张红纸,思索了半天最终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于是反手将那红纸拍回了龙隐面前:“既没问题就赶紧签字画押,别耽误时间。”
他故作正经的样子,好似方才拿着龙隐生辰八字不放手的人不是他一样。
说完他甚至还欲盖弥彰地拿起毛笔,头也不抬地在自己那张红纸上签了字。
龙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红透耳根却还要故作正经,忍俊不禁地欣赏了半天,眼见着那人签完名字,冷着脸扭头打算找他事时,他才连忙收回视线,低头在自己的红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姓。
鬼吏立刻将两份红纸作为入关文书呈递给了那无脸的判官。
也不知道那判官既无五官,是怎么审阅的,反正在确认无误后,他总算是起了身,抱拳像两人一行礼,两碗热腾腾的黄粱饭便凭空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只不过那黄粱饭上竖直插着两双筷子,顶端还洒了把枸杞,看起来就像是从饭中渗出的鲜血一样,怎么看怎么诡异。
凤清韵见状眼皮一跳,刚想说什么,那鬼吏连忙走下台到他面前恭敬道:“二位的生辰经核对并无出入,眼下还请两位服用黄粱,入梦连缘,验明正身。”
黄粱一梦这个词,说的是某人在家蒸黄粱饭时,不小心睡了一觉,在梦中经历了封侯拜相最终却人去楼空的一生,当他再睁眼时,却发现繁华落尽,不过虚梦一场。
或许这黄粱饭便是由此而来的。
但凤清韵闻言尚有不解:“我二人需要同时吃下这两碗饭吗?”
“非也。”
那鬼吏摇了摇头解释道,“率先吃下这碗饭的人自然会率先进入梦境,紧跟着服用黄粱饭的则会成为前者辨别的对象。”
“待到前者辨别完成后,梦境便会倒错,角色翻转,待两位都完成辨别之事后,鬼门自开。”
凤清韵闻言了然。
若在梦境中都能分出谁是同去之人,出关时便没有任何借口故意抛下或者替换身边人了。
鬼吏见他们已经明白,便开口道:“二位打算谁先服用此饭?”
龙隐刚想自信开口,便被凤清韵蓦然打断了:“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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