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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水欲滴的眼眸深深地凝视着南乙,如兰糙般淡雅的香息随着云想衣的呢喃,软软地蹭过南乙的耳鬓,先是暖融融的,然后发烫,如火焰燃遍全身。
南乙的手抖着,伸到云想衣的颈上,本是想掐紧,但甫一触到那细腻如脂雪的肌肤,便如着了魔一般,再也把持不住,顺势探到领口,&ldo;嘶拉&rdo;的布帛声中,将云想衣的衣裳扯成碎片,粗暴地把他按倒在地上,亦不及脱衣,只是撩起前襟,便急不可耐地压下。
&ldo;……&rdo;
云想衣的身子抽搐了一下,咬紧了嘴唇。
手指凭空抓挠着,却抓不住什么东西,除了那寒冷的空气。
短促的、沉重的喘息,肉体接触间摩擦发出浓得发腻的声音,还有,那长长的发丝在地上拂动,如流水般潺潺,只是没有云想衣的呻吟。
月光下,美丽的躯体分明痛苦地扭曲着,想要蜷缩起来,却又被强行展开。
南乙感觉到那紧致细韧的内部有了一种湿湿的、黏黏的液体,那种味道,就象战场上生了锈的铁刃,腥腥的。
他兴奋到了及至,双目赤红,狂野地侵略着,鲁莽的进出之间,几乎可以听见一种薄薄的东西被撕碎的声音。
&ldo;啊……&rdo;
云想衣倏然凄厉地惨叫,但只有半声,便死死地卡住了,额头上汗水淋淋。
&ldo;伺候男人这么久了,还不习惯吗?居然还象第一次一样。
&rdo;南乙喘着粗气,残忍地笑,&ldo;象你这种下贱的人,装出冰清玉洁的模样,倒也是有趣得很。
&rdo;
云想衣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扭头侧向窗外。
清冷的月光落在地上,泛着水一样湿润的轻幽光泽,那是夜空的眼泪,碧落之上,红尘之下,仿佛生生死死都流淌不尽。
而眼角边,那一道血的泪痕,却已经干涸了,只留下那一抹妃色如烟。
‐‐
燕都的春,今岁也是迟了。
蒹葭白露,凝水为霜,朝来暮去时的残雪未曾褪尽,缱绻于檐间道畔,浅浅淡淡地染着几分苍然的晶莹。
无风,春亦自寒。
初晨,北郊皇陵苍松翠柏,虽然是绿意俨然,但于此天寒人寂之际,却是分外清冷,空气中有一缕袅娜的薄雾,象蛇一样地扭拂着,森森地,有些鬼魅之意。
守陵的军士正在睡眼惺忪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驿道外传来,片刻之后近了,到了陵坊前,那个英挺魁梧的男子利索地翻身下了马。
军士们吓了一激灵,挺直腰板,行了个礼:&ldo;殷将军。
&rdo;
殷九渊挥了挥手,唤来了此处的统领,踌躇片刻,四处望望,压低了声音,略带几分拘谨地问:&ldo;日前解上京的明石王府罪奴是否尽数羁押于此?&rdo;
那统领原也在殷九渊的麾下,识得镇南大将军在战场上叱咤风云之姿,如今见殷九渊神态窘然,直如生涩少年郎,心下大为惊疑,却也不敢怠慢,照实道:&ldo;统共一百三十九人,一个不曾少了。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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