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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上山他准备了许多药膏和药包,跌打损伤,头疼脑热的都有,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这在村子里也是独一份,因为这里的人都认为家里不能放这些,不吉利,连熬药的炉子和药罐都避之不及。
当时方文林看他准备这些什么也没说,还帮着去抓药,告诉他哪种药膏好用。
方文林总是这样,从不质疑他,就算有什么不理解不明白的也会主动及时地和他沟通,基本上是无条件地信任与支持他。
这边想事情入了神,直到堂屋传来声响他才回神。
方文林端了饭菜进屋吃。
“太晚了,不太方便弄些复杂的,可够吃?”
云澜只着一身雪白里衣,一头青丝披散着,橘色的灯光照的他柔软又温情。
他挪了板凳坐在方文林对面,单手撑着下巴看着自家汉子吃饭,熟不知他这幅模样有多让人心动。
“够的,辛苦澜儿。”
方文林不敢直视云澜,埋头认真干饭。
方文林吃得太香,勾起了云澜肚里的馋虫,“好吃吗?我尝尝。”
云澜的语气太自然,方文林这几天没休息好脑子也一时没转过来,道了一句“好”
便直接蒯了一勺鸡蛋羹喂到云澜嘴边。
直到云澜一口将鸡蛋羹含进嘴里,两人皆是一愣。
还是新婚燕尔的两夫夫双双避开视线,热意红晕爬上脸颊耳廓,一时只剩下方文林吃东西的细小声音。
吃完饭,两人默契地没有提刚刚那勺暧昧的鸡蛋羹,方文林起身去洗碗,云澜则是进屋先上了床。
洗完碗,方文林又去后院烧他之前换下来的衣服,那套衣服已经没法再穿,怕上面裹了什么毒虫病菌或者留下什么气味被野兽追踪过来,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烧掉。
云澜盘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摆弄着各种形状的药瓶,用食指将圆肚长颈的白瓷瓶拨得东倒西歪。
方文林进屋就瞧见云澜这幅孩子气的模样,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但云澜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像个孩子,“衣服脱了。”
方文林:“……”
“快点啊。”
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引人遐想的云澜又催促了一句,手却无意识地抓挠自己的脖子。
“别抓。”
方文林捉住云澜的手,方才没注意到,这会儿离得近了才发现云澜的脖子被叮了几个大包,那片肌肤都被云澜挠红了。
“山里的蚊子毒,你别动,我给你涂点药就不痒了。”
方文林这下也不扭捏了,直接脱了上衣上床学着云澜那样盘腿坐在其对面,在药箱里抓了瓷瓶给云澜涂药。
清凉的药膏缓解了不适,云澜这才觉出身上不同寻常的痒意,脖子、脸上、耳朵、手指和手臂。
他惊奇地看着小臂上的两个大包,“这蚊子也太精了,穿着衣服怎么还能被叮啊。”
云澜让方文林脱衣服就是为了检查汉子身上的伤,方便上药,毕竟那身破烂的衣服以及上面的爪印实在骇人。
但这会儿仔细一瞧,除了一些擦伤和淤青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伤痕,更没有抓伤咬伤或者撕裂伤,就连擦伤的地方都已经结痂看起来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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