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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沃斯故乡的风上（第2页）

卡西在山上找了好一阵子都没找到布鲁尼的踪迹，正当他焦急的时候，突然间他听到树林里隐隐约约传来了口琴的声音，那首音乐卡西很清楚，是他从小听到大的沃斯镇民谣——沃斯故乡的风。

卡西顺着口琴声找到了布鲁尼，他正靠在一棵大树旁吹着口琴，卡西不做声地坐在布鲁尼旁边，布鲁尼对卡西笑了笑，仿佛忘记刚刚的事，继续吹奏口琴，两个人间没有说一句话，布鲁尼悠扬的琴声伴随着树林里鸟的叫声荡漾着整个树林。

布鲁尼停止了吹奏，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但其实是说给卡西听：“从沃斯逃难到现在这里仿佛时间过了很久，这是我第一次能闲下心来吹奏它，如果当时在佩里婆婆小木屋那段时间吹奏给妮妮听就好了，妮妮最喜欢这首音乐，都是我不好……”

卡西拍了拍布鲁尼的膝盖：“别自责了，我们能活下来很不容易，就在刚刚我们还差点被迪邦斯干掉。”

布鲁尼看着手里的口琴没回应。

卡西伸出手向布鲁尼讨要口琴：“能给我吹吹吗？”

布鲁尼苦笑着将口琴递给卡西，卡西也吹起了口琴，蹩脚的吹奏再加上刺耳的声音，布鲁尼有点听不下去，跟平日里经常跟卡西开玩笑般地嘲讽道：“你还是吹的一如既往地烂。”

卡西：“我平时没怎么吹过口琴啊，你教我吧。”

布鲁尼叹了口气：“我都教了你好几次，你还是这么个吹法，只是现在吹得再好，故乡已也经不在了。”

卡西也靠在了树上，手指拨弄着口琴，这回轮到他没说话。

布鲁尼：“我刚边吹口琴边思考过了，我决定还是听你们的建议，不再对他下手，但我还是不会原谅他，他是让整个埃亚摩国分崩离析的始作俑者，多少人流离失所，多少人丢掉性命都是因他而起，这些罪行他是躲不掉的。”

不知什么时候修玛已经站在他们身后，他俯下身询问布鲁尼：“我能接过来吹它吗？”

布鲁尼没有回过头看修玛，只是低着头点了点头，卡西将口琴递给修玛，修玛坐在了布鲁尼身旁，什么也不说，直接吹奏这首沃斯故乡的风。

布鲁尼突然开口：“你吹的比卡西强多了。”

卡西：“啊？我到底吹的有多烂啊。”

布鲁尼：“是那种旁听的都不想再往下听的烂。”

三个人都被逗笑了，修玛：“故乡没了，我们三个人可以凭一己之力再重建它，我现在有个计划，与其一直这样东躲西藏任由迪邦斯欺负，不如一起加入袋狼游击团，一起反抗迪邦斯。”

布鲁尼不是很自信：“我们可以……吗？什么都不会。”

修玛：“里恩斯不是当时埃亚摩国数一数二的机师吗，我们可以求他教我们操控人形兵器的方法，更何况，卡西不是干掉了迪邦斯三架机体？”

卡西打断他：“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战胜迪邦斯那三个人。”

里恩斯钻进鸮音里，调取了鸮音的战斗记录，开始分析卡西与迪邦斯军人的三场战斗，当他看完后，他惊讶地自言自语：“这不可能，真的是那名少年亲自操控鸮音打败了那三人，明明这是他第一次驾驶机体，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难道说，他是……不可能，拟蓝眸实验体我记得当时已经下令全部摧毁了，这名少年难道是货真价实的蓝眸族？只有蓝眸族是天生无师自通的机师，就是为了驾驶人形兵器而生，我好像遇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里恩斯刚走下鸮音，修玛三人就朝他走了过来，修玛走到里恩斯面前朝他鞠了一躬：“希望前辈能教授我们一些操控机体的方法，我们想加入袋狼团，为反击迪邦斯而战。”

布鲁尼在修玛说话的时候一直将头朝着另一个方向，看上去他还是没有原谅里恩斯。

里恩斯并没回答修玛，而是走向卡西，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能如实告诉我，你当时是怎么操控鸮音击败那几名迪邦斯军人的吗？”

卡西回忆着：“当时看着灰隼朝我攻过来，我试图躲避它的攻击，但又不知道怎么样的操作能躲避这些攻击，但我没想到的是机体却能自己躲避这些攻击。”

里恩斯：“鸮音本身就没有自己的意识，它之所以能自行躲开这些轮番的攻击，问题很明显就出在你身上。”

卡西一脸不相信：“出在我身上，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会啊？”

里恩斯：“我当时也不相信这点，直到我在战斗数据中看到了你的第三场战斗，那架灰隼试图从背后偷袭你，你不但察觉了还毫不犹豫的开枪直击灰隼驾驶舱，、鸮音是早期出产的人形兵器，当时技术有限，它的有效视野只能是前方，而通过你的这场战斗，就感觉鸮音甚至能看到自己的后方，你能告诉我，你在鸮音里的视野是多广吗？”

卡西继续回忆着：“我能看到前方，等等，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后方。”

里恩斯：“就只是那一瞬间吗？你再仔细回忆回忆。”

卡西：“虽然我不敢承认，但经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是可以看到鸮音背后的视野。”

里恩斯：“一个机师，或者是一个正常人，即使他的视野真的是360度，这么大的视野范围，他的注意力也始终集中在其中一个方向，就像最后这场战斗，即使是一个优秀的机师，你在干掉了第二架灰隼的时候，你的注意力肯定在前方，背后第三架灰隼偷袭，你根本反应不过来，即使是你的360度视野已经注意到它的偷袭，但你却毫不犹豫精确的打中了它的驾驶舱，这换成一般人都不可能做到。

现在我需要你们的帮忙，你们留意周围那三架战败的迪邦斯机体，我们去看看有没有哪架没怎么被破坏，并且还能启动……”

三人跟着里恩斯来到其中一架灰隼前，里恩斯爬上驾驶舱，驾驶舱门损毁严重，单是打开都难，里恩斯单只手力气不够，试图拉开几次无果，修玛也爬上驾驶舱，跟里恩斯一同最后拉开了驾驶舱门，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里恩斯拦在修玛面前，好心劝退修玛：“你下去吧，这里就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