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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是心脏上的毛病,在化疗和各种刺激药品的冲击下,器官承受力削弱,从而引发各种身体感官上的不适。
调整了药物和治疗方案,不到三天,症状就缓解许多,江雪梅脸上也有了血色,来的时候只能让人搀扶着走,如今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多亏了你那位朋友,”
江雪梅拉着易晖的手道,“等出院了,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登门拜谢。”
易晖说:“不用了,他忙着呢,昨天说了有空会来看您。”
后半句是胡扯的,好在江雪梅没打算多问,只问恩公姓什么,易晖一说谎就脑筋打结,支吾半天,还是如实说姓周。
临走前被江一芒拉到一边,小声问:“不会又是他吧?”
易晖装傻充愣:“他?什么他?谁啊?”
江一芒一看他这尬破天际的表演就知道不妙,一拍额头道:“我江一芒聪明一世,先前怎么就糊涂一时,居然上了你的当?”
妹妹这边是瞒不住了,易晖拣无关紧要的说了,还是弄得江一芒一把鼻涕一把泪,直问易晖是不是下凡来普度众生的菩萨。
想到曾经用过类似的比喻形容过她,易晖笑了:“我不是菩萨,我是你哥。”
江一芒抱住他嚎了好几嗓子“菩萨哥”
,然后擦擦眼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电筒模样的东西,不由分说塞他手里:“事已至此,自保为上。
我暂时用不着这东西,哥你拿去防身,我就不信那个姓周的费尽心思把你捆在身边什么都不想干。”
那天易晖着急踩着十二小时的线回去,没顾上研究江一芒给的东西。
等到下周温度再降,他把穿过一回的外套拿出来,在从室内到室外之前甩了甩准备穿,吧嗒一声,一个东西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唐文熙抢先捡了,看着那圆柱状物体笑得直不起腰:“江同学你太可爱了吧,我让你买个防狼棒你居然真的买了。”
易晖百口莫辩,脸红成熟透的虾,外套都不穿了,出门气鼓鼓地走在前面。
唐文熙这阵子经常往来于首都和s市之间。
之前两次是跟教授来参加研讨会,这次不知是来干吗的,陪易晖去医院看了江雪梅,就无所事事地到处瞎逛,易晖消了气回头问他要不要找个地方一起写生,他又摇头打哈欠:“不了,大老远跑这儿来才不想画画。”
直觉告诉易晖说不定又跟那个姓杨的有关,果不其然,到了中午饭点,唐文熙接完一个电话,把自己包里的外套拿出来罩在他身上,笑嘻嘻道:“想防狼,穿我这个衣服就够了。”
说着指了指街对面醒目的餐厅招牌,“我在那儿订了座,你去吃吧,我早饭还没消化呢撑得要命,先去溜溜食。”
易晖莫名其妙地进了那家餐厅,坐下才有空打量身上的衣服。
是唐文熙自己做的,把拉链拉到顶,胸前便能拼出硕大的“goodck”
两个单词,亮片加铆钉全部手工缝制,易晖伸手一摸被扎得呲牙,哭笑不得地想果然防狼。
他猜唐文熙应该是跟杨成轩约在这儿,结果又被放了鸽子,亲手做的衣服也没送出去。
这里是杨成轩的家乡,人就要出国了,临走前既没能祝他好运也没能扎渣男一脸,着实令人沮丧,怪不得吃不下饭。
易晖也跟着提不起劲,预定好的豪华餐点摆上桌也没什么胃口。
刀叉他用不习惯,好不容易切下一块牛排,叉起来要送进嘴里,抬头时被迎面走来的人吓了一跳,手一松叉子当啷掉回盘中。
周晋珩也是临危受命,被人差使来的。
杨成轩在电话里说:“我是真赶不过去了,他挂了我电话,不知道还会不会去,如果他在的话帮我道个歉,如果不在的话你就自己吃。”
来前周晋珩不屑地说“谁稀罕你一顿饭”
,这会儿远远地看见在座位上跟牛排较劲的是易晖,瞬间把自己说过的话抛到脑后,大步走过去坐下,浑然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起初无话可说,两人闷头吃饭,待到一盘插了几朵玫瑰作为装饰的甜品上桌,服务员问是否要为二位宣读誓词,易晖率先出声说不用,服务员走后,他讷讷地解释道:“这是我朋友预定的,我不知道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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