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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的人原就吃好了,这下转移到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唠一边看着程砚洲和顾鹤庭吃。
得亏俩人都是脸皮相当厚的,脸上的那色儿又黑不溜秋,一般人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就只见他俩搁那儿淡定地吃喝。
谢晓晨和江锦康俩在桌上陪着。
偷吃完橘子,顾莞宁又灌了杯橘子水,这才过去坐到程砚洲旁边。
一坐下,她就被程砚洲攥紧手腕。
谢晓晨转身进厨房端了盆大米饭和肉出来,“你俩是不是今天都没吃啊?”
瞅这风卷残云的,几盘菜立马就见了底。
顾鹤庭吃得头也不抬,根本来不及回她的话。
程砚洲放下筷子,“刚在食堂吃过。”
看着还在埋头塞肉的顾鹤庭,谢晓晨:“饿死鬼投胎么你?”
顾鹤庭灌一杯橘子水,一擦嘴说道:“还不是今天四处跑?早晨我没吃,中午陪着别人吃的,晚上在食堂啃了俩馒头,快饿死我了。”
早晨就吃了俩肉包子,中午只吃了半个肘子五个馒头和一碗面,刚才在食堂就吃了一盆菜和四个馒头。
知道这话里水分多大的程砚洲:“……”
到底还是心疼弟弟,谢晓晨把厨房没动过的菜装好,还有饺子米饭面条也装了一兜,给三个人带回去明天吃。
连吃带拿,顾鹤庭生动诠释了什么叫脸皮厚。
离开的时候天太黑,顾鹤庭借了江家一辆自行车。
从家属院往前面宿舍楼骑了快半个小时才到,这个点早过了供热水的时间,照例跟锅炉房说一声,三人这才往楼上走。
把打包回来的饭菜留下,顾鹤庭摆摆手回了宿舍。
等他离开,顾莞宁抱着衣服进了淋浴间,再出来迎面就是程砚洲一句:“刚才我见你吃了两瓣橘子。”
“不是我我没有你看错了。”
顾莞宁否认三连。
程砚洲语气肯定:“没看错。”
顾莞宁塌下肩膀来,“我吃了饭才吃的,吃过也立马喝了温水。”
她过去抱着程砚洲的胳膊,“我都换了新药方,肯定没问题的!”
“积少成多。”
程砚洲屈指敲敲她的额头,“所以这个月的糖拌西红柿没有了。”
顾莞宁垮起张脸,睡觉的时候跟铁石心肠的某人隔十公分远。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程砚洲主动贴过去,“今天见了我战友,他说年前能安排跟外公见一面。”
顾莞宁立马转过身来,“真的?”
程砚洲不答反问:“肯理我了?”
顾莞宁哼一声,“我都说没事的,是你小题大做。”
“你的身体不是小事。”
程砚洲抱紧她,“那橘子还是凉的,至少焐热再吃。”
“那好吧,我错了。”
顾莞宁爽快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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