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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臒向前进一步柴妙就后退一步气势上被李臒压制地死死的。
柴三妙责问他,“做什么?"
李臒将大氅抖了抖,才露出另一只手上提着的漆器小食盒,他将大氅放在胡榻上,”
九成宫皂荚树结出的果子,冯内侍守着小侍奉们剥皮去掉绿芯,再用蜂巢蜜煮过,知道你爱吃七晶皂儿,特意给你带的。”
柴三妙心道谁要领你的好,眼前的男人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搞得好像闹别扭的人,自始自终都是她一个。
她抱起大氅将他往外推,李臒晒笑,“这么狠心,天色晚了,还要赶我走?”
柴三妙没有好脸色,“仙游观遭了火灾,留宿不便。”
看他一眼,这可不是她说的。
李鹱恍然点头,突然一个俯身,单手扣住她的腰,将柴三妙扛在肩头。
门外守着的阿鸳听见动静大了,进来瞧,李臒一个冷醍,阿鸳只能立在原地目送柴三妙被男人扛着,往北配殿的厢房去了。
最后忍不住捂着嘴笑。
阿鸳还记得当初在玄都观内,他俩人第一次见面,堂堂天子被小女冠糊弄在手心里,发不了火。
一定会幸福的,这两个人。
厢房里,李臒守着柴三妙吃完了小食盒里的七晶皂儿,不过,他没说这是他煮的。
安掌柜和吐火罗商队赶着骆驼,出了雍城,要往大散关去,路径陇右道,穿戈壁,过绿洲,去往安西。
李臒和柴三妙一行送到雍城外三十里,图翁和拓跋宏都来了。
寒风凛凛,大地萧瑟,前往远方的路并不清晰。
到了临别时分,塔塔赖在柴三妙怀中不肯放手,玛夏和多恰上前安抚,将哭泣的稚子抱走,跟柴三妙道声珍重。
李臒让拓跋宏将一身白羽的玉爪送给法滋,男孩儿受宠若惊,李臒让他收下,"
这是奖励。”
拓跋宏拍了法滋的脑袋,“好好长大,以后到南北衙来。
法滋倨傲的示意,”
那要看安掌柜舍不舍得放开我。”
众人大笑。
法滋来到柴三妙身前,从怀中掏出个书册,塞到柴三妙手中,封页四个小篆《绝域图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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