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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忘了垂在膝上的手还被容伽礼握着不放,他的手指稍微往上移,落到那白细的腕间,就能清楚地察觉出她脉搏跳动得不对劲。
越安静,越显得她心跳震耳欲聋的厉害。
路汐甚至怀疑容伽礼离得近,能听见,于是想开口说点什么:“这家私房菜老板被坑了。”
“坑的是他,你紧张什么?”
容伽礼很明显也记起这花瓶事故。
故意要这样问。
路汐微垂的眼换个物品盯,假装没听到。
容伽礼见将她说尴尬,又顺其自然换个话题:“还为了赧渊气我?”
提到这个,路汐出了宜林岛后也单方面冷静了几日负面情绪,心知肚明容伽礼当下是想好好说话了,倘若他动真格,局面只会跟那晚在浮山湾酒店一样,甚至能更过度。
“赧渊年少时性格闷,把心底压抑的激情都写在了故事里,后来江微能用镜头读懂他的故事。”
路汐答非所问的提起往事,顿了好几秒才往下说:
“赧渊和江微才是最契合的灵魂伴侣,跟我从不是。”
容伽礼很了解路汐的性格,当她轻描淡写一般,用平静的语气去诉说着某件事,看似越不经意的去提,实则内心就越是很认真对待。
路汐没去看他,而是垂眼一直盯着他覆在她这里的那只线条完美右手。
无名指上的齿痕竟还在……
没等她往细了想容伽礼为何不上药,耳侧听到他落了一句过来:“你跟他确实不合适。”
路汐没反驳这话。
“不合适就别动试一试念头。”
容伽礼淡声提醒。
路汐没将视线长时间停留在那道齿痕上,也没应这话,怕往深了说又得扯到当年“移情别恋”
的分手事上,就更纠缠不清了。
她口头上不气了,容伽礼也息怒,那晚发生的一切都粉饰太平过去。
路汐心想本该如此,便动了动手指:“我饿了。”
许是她默认与赧渊此生绝无可能,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总而言之容伽礼明显被取悦似的,接下来的相处称得上平易近人。
他将招牌菜都点了一遍,其中话梅酱鸭倒是蛮和路汐的胃口,入唇齿的话梅味浓郁,便多尝了两块,见爱吃,容伽礼担起了伺候人的活,长指慢条斯理地给她端茶又递水:“菩南山有一位厨师的烹饪手法跟这家私房菜口味相近,我让他到你身边待一段时间?”
听着是有商量余地的口吻,路汐还听出他想安排人的意思,抿了口清茶说:“我工作性质,在泗城的别墅也住不久,身边习惯只带小助理。”
她出言很委婉拒绝。
毕竟连容伽礼的私人厨师都笑纳了,这算什么?
何况路汐无时无刻谨记自己前女友的身份,能不越界的话,就不越。
好在容伽礼也懂什么叫适可而止。
气氛逐渐归于安静,直到包厢门外有人敲门,路汐起先以为是容圣心,指尖握紧了下白瓷汤匙,抬眼却看到一个身量很高的陌生男子,没什么正经地斜倚着门框,看上去吊儿郎当的,“还挺巧啊容二公子?”
很少听到旁人以家族的排名称容伽礼。
路汐多打量了两眼过去。
借着明亮的灯光,她第一感觉就是这人相貌生的妖孽,留着半长不短的黑发束在脑后,落了两缕垂在脸的轮廓,衬得五官就跟最艳丽的浓墨色彩勾描出来似的,气质也很特别,有些蛊惑人心,好似做什么都没什么违和感。
很明显他是不请自入,还问起容伽礼:“听厨子说五小姐在这吃饭,怎么没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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