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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心雨皱眉不语,年青男人恍然笑了一下,拿出他的工作证给她看:“这是我的工作证,我是明城电视台新闻部的记者贾文涵。
我是回来开车的,上次开车回来,跟朋友喝了酒,台里又有紧急任务,只能坐客车回去了。”
骆心雨接过工作证看了上面的照片又看看贾文涵,这才勉强答应了。
两人去了贾文涵家吃了早饭,贾文涵的朋友听说他回来就来找他玩,骆心雨说要出去逛逛,出了门。
这一次,她不再那么傻得直接打听她外婆家,而是先找到了那条街,再寻去那条巷子,再对照着门牌号码找到了那个家。
那是临街的一个小平房,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正在跟一个年轻女人吵架。
骆心雨装作打电话,站在街对面看着。
原来,门口放着的那台缝纫机就是老年女人的,她给年轻女人改裤长,结果剪多了一边,裤腿就一只长一只短。
年青女人要她赔条新的,她不愿意,于是就吵了起来,两个女人都挑着难听的话攻击对方,话越说越难听。
骆心雨怎么都不敢想象她那温柔善良的妈妈会有这样一个妈妈,什么慈爱的外婆的形象在瞬间崩塌了。
年青女人骂了半天后,实在不想骂了,拿了裤子边骂边走。
年老的女人还站在自己缝纫店门口扯着嗓子骂着,喋喋不休的。
骆心雨跟了上去,等那女人拐了转后才追上去向她打听这里还有哪里可以帮缝衣服,她给她看了她刚刚才拆脱线的衣服。
年青女人又一肚子气的带着她去另一处缝衣服,一边跟她说了刚才那家人的闲话:“我要不是看她可怜,我哪会拿到她那里去改裤腿啊。
不过,她以前也不这样,以前挺好的一个人,后来,她女儿生了个女儿,被她女婿把她女儿和外孙女都卖了,还诬谄是她卖的,她被弄去坐了几年牢,出来后脾气就不好了。”
骆心雨心里惊惧,又好奇的问:“那她女婿呢?有没有查清楚了?”
“她女婿是个混子,有人看到是她女婿带着人贩子去医院里的,可他不知道怎么弄的,还是把她抓去坐牢了。
出来后,她女婿逼她把房子卖了分钱给他,她死活不同意,他就找了些混子天天晚上去抱石头砸她的门窗。
哎,砸了好几年了,这几年不知道他跑哪了,没有再闹。”
年青女人感叹着说。
她说完后,又好奇的问:“咦,这些事,我们镇上的人全都知道,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吧?”
骆心雨忙支吾着说她是贾文涵的朋友,跟着他回来玩的。
女人听说她是贾文涵的朋友,激动了起来,打听他们的关系。
骆心雨忙找了个借口脱身,回贾文涵家就跟他说,她马上就要回明城,有急事,请他帮忙找辆车,车费她出。
贾文涵犹豫了下,提前带着她回明城了。
一路上,骆心雨为了避免跟贾文涵说话,都在装睡。
贾文涵知道她没睡,可也没打扰她,安静的开车回到了明城。
到了明城后,贾文涵犹豫着问她要不要留个电话,如果她还想去远山镇时,可以约他。
骆心雨一听到远山镇三个字就不禁打了个冷颤,拒绝了,她拿出一百元钱放在车上说是车费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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