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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蕴连忙道:“三日后,我再代永安王向您赔罪,还望莫要与永安王一般见识。”
沈启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时蕴,指腹抹去唇角的血迹,转身离开了。
她这才顾得上去看祝长晋,不禁道:“你平常不耍酒疯的,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祝长晋道:“你没听见他刚才说的话吗?他还敢让你去找他,真是休想!”
周围还围着看热闹的人群,时蕴生怕他又说些不该说的话,连忙将他扶着离开,丢到了马车上,自己也摊坐在一旁。
她刚才喝了酒,眼下有些燥热,将垂在额前的发丝抹到脑上,说道:“说两句又怎么了?我以后可是要当天下第一臣的,还怕被人说不成?
你也真是,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之间的计划,还跳出来说,万一事情败露了怎么办?我们之前做的铺垫不就白费了?”
祝长晋突然倾身朝着时蕴靠了过来,浓郁的酒气冲击着时蕴的嗅觉。
“你离这么近干嘛?”
时蕴突然停住了刚才的话,不禁往后靠了几分,询问道。
祝长晋伸手,宽大的指腹摩挲着时蕴的下颌,旋即倾身吻了上来。
时蕴瞳孔骤然收缩了一瞬,想要将他推开,却反被他钳制住了手,反压在马车靠板上,伸手扯下了时蕴的红色发带,将她的双手捆绑在了一起。
发带衬托得她双手愈发白皙如玉,祝长晋看了片刻,垂眸看近在咫尺的时蕴。
她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祝长晋的变化中,半晌没回过神来,一双潋滟带着几分酒后迷离的眸子望着他,红唇轻启,吐出幽兰的热息。
“阿蕴。”
祝长晋的声音低沉压抑,像是极力掩饰着什么情绪,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唇瓣。
“我对你什么心思,你真的……全然不知吗?从小到大,除了我,就没人敢说你的不好。
他那般说你,你怎么能不在乎?”
“你不在乎,但我很在乎。”
时蕴当然知道,祝长晋向来喜欢欺负自己。
他虽是武将出身,但因着是簪缨世家,平日里依旧不乏风度翩翩,加上性格好,直爽爱说话,很多人都愿意与他往来。
这样的人,本该不会生气的,但他却是书院里的出了名的问题分子,好几次与人打架斗殴,险些被劝退。
究其原因,事事都离不开时蕴。
十几岁的少年总有捉弄人的心思,或是见时蕴男生女相,怀疑她是女子,想偷看她沐浴。
又或是斗蛐蛐斗不过她,便想给她点教训,抓了蛇吓唬她。
时蕴其实没多放在心上,但祝长晋每次都会跳出来为她主持公道。
就如今日也是如此。
她当然知道这件事不是他的错,错的是不该叫二人碰上,但她没料到祝长晋会将这些事摊到明面上讲。
“阿蕴,我不信,这么多年,你一点没感觉到。”
时蕴动了动唇瓣,有种心思被人刨开了说的感觉。
那时正是本该情窦初开的年纪,当时她和几个同窗凑在一起看他们刚淘来的春宫画册,他们各自说着自己家中的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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