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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样的情况下,在所有宫人都面面相觑的时候,葵五二话不说,甚至是眼皮都没眨一下,当即一棍砸下,将那女官的生机彻底打断!
自那以后,凤凰殿曾经的受气包葵五,便成了皇长子刘荣罩着的人。
准确的说,是唯一得到皇长子庇佑的寺人……
“母亲在哪儿?”
于宫门处同迎接自己的葵五汇合,不多时便到了凤凰殿附近,刘荣本能发出一问;
待葵五不假思索的给出答案,刘荣稍一愣,便径直朝着凤凰殿前殿——朝着母亲栗姬的居所走去。
“窦詹事今日也来了。”
“夫人正和窦詹事,谈论……呃,谈论孝道?”
“嗯,应该是孝道。”
葵五有什么就说什么,刘荣却是其中,品味到了些许耐人寻味的东西。
但一切,也还要见过窦婴,才能真正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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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叔!”
踏入正殿,刘荣未见其人而声先至,朗声一呼,便惹得窦婴从座位上站起了身。
待刘荣大步走入殿内,作势便要上前拉住自己的手臂,窦婴却是陡然间面色一板!
果然惹得刘荣身形一滞,才稍缓面上沉凝,一板一眼的对刘荣拱手一礼。
“太子詹事臣窦婴,拜见皇长子殿下。”
稀松平常的一个举动,却惹得上首的栗姬一阵喜笑颜开,似是对窦婴对待刘荣的态度万分满意。
刘荣却是不敢托大,即没有故作洒脱的和表叔窦婴勾肩搭背,也没有开口说什么‘不必这么见外’之类的话。
同样是一步步走上前,规规矩矩拱起手:“侄儿荣,见过叔父。”
别管刘荣是不是太子,窦婴都给足了刘荣‘准储君’的体面;
相应的:别管是亲的还是表的,刘荣对窦婴,也做足了侄子对叔叔该有的礼节。
刘荣如此‘作践’自己,让栗姬感到十分疑惑。
但刘荣本来也没指望老娘能看懂,只含笑走上前,拉过表叔窦婴的胳膊,便到殿侧坐下身来。
“表叔怎么有空到凤凰殿了?”
“——平日里,侄儿我是苦苦哀求,却从不曾见叔父点头答允呐?”
“莫非是我这做侄儿的,还没母亲这个表嫂面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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