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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你们俩傻一堆儿了,都看上个不怎么样的,既穷又酸还没什么本事,活该他被踩泥里!
那个更傻,和她说我认识法院人,能说上话,带她进市委大院我爸妈家里看了一圈,她就乖乖跟我上二楼了……”
“无耻!”
活该?穷且没势就活该被打入地狱?这是什么强盗逻辑?为了自己卑劣的私欲得逞,不惜埋葬他人。
此时宝马香车锦衣膏粱,那顾他人高墙炼狱、打落牙齿和血吞、白发人送黑发人?庆娣手指抽搐,脸白如纸,累积的悲郁绝望让她胸口闷痛难当。
在她小时候被一耳光扇到墙角、在她抓着妈妈衣角彷徨地从闻山回冶南,再无奈地从冶南回到闻山、在她突闻姚景程的噩耗、在她无助地奔走于原州诸大律师所、在她于法庭上目不转睛地遥望他的坚忍与平静……她知道她所在的世界有那么些丑陋,但她从没料到会如此不堪。
“你不是人!”
庆娣不瞬眼地瞪视魏怀源,希望能看见哪怕一丁点的羞愧。
“姐。”
爱娣扯扯她衣角。
“看来你去原州太久,舅舅没怎么教训你。”
魏怀源语气冰冷,令爱娣的手臂在这盛暑午时薄薄地起了一层冷汗。
爱娣讷讷地又喊了一声“姐”
,接着就张大嘴。
魏怀源就那样一把扯住庆娣脑后马尾,右手就是一耳光,噼啪一声格外响脆。
右脚也不闲着,往前一蹬就踹上庆娣小肚子。
庆娣自小挨打多了,看他眼神不对,人已经惯性地往下出溜儿,双手紧紧保护着脑袋。
这一脚挨上,她闷哼了一声,立即清醒过来:这不是我爸!
她忍着疼一手抱头一手摸索脚边的拖把。
爱娣傻眼了两秒,听见姐姐喊疼,又见魏怀源大脚踹上,一时不及细想,抄起地上的拖把就势一抡。
“滚开!
别打我姐!”
魏怀源后退两步躲开,见是爱娣,不禁叹了声“晦气!”
哪知爱娣像疯了一样,一根拖把左挥右扫,舞得魏怀源连连后退,倒有几分丈八蛇矛点钢枪的气势来。
魏怀源的那个女人嘴上尖叫不休,脚上高跟鞋打横掠在爱娣身前几步,却被庆娣拿半边身子一撞,娇呼了一声,整个人屁股着地坐回车前座。
魏怀源见势不好,心想今天倒八辈子霉,赶上两姐妹一起来大姨妈的时候了。
大喝一声:“沈爱娣,你胆子不小,打你哥?信不信我砸了你的店子?”
这句话威胁不小,爱娣顿时止了步,站路边拄着拖把棍子,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气。
身后一阵鼓掌叫好,她扭头一望,全是周围看店的老板和姑娘们。
她觉得这时候应该模仿电影里面的豪杰侠客拱手答谢一周,想起表哥说要砸了她店子又好一阵心疼。
只能小声问身旁的姐姐:“姐,你说他说的不是真的吧?”
魏怀源趁姐妹俩喘气的功夫早退回了车上,听见围观的人叫好更添恼怒,踩了油门滑出去几步,探个脑袋出来悻悻说:“小心着……”
说完指了指她们的店门。
爱娣更加惶急,“姐,表哥说的不是真的吧。”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今天知道了?”
庆娣气汹汹地斥了妹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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