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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么想着,慕广寒目光一滞。
只见雨丝落在那人手掌,他手指修长,分外好看。
左手的食指、无名指,分别戴了两枚眼熟的戒指。
而之所以少了一枚,可能因为拇指的扳指,之前某日被人给摸走了。
“……”
“…………”
慕广寒二度毛骨悚然,这次是真悚然。
那一刻,唯一的念想,别认出我,别认出我,可千万别认出是我啊!
!
!
一边脑内疯狂垂死挣扎,一边又安慰自己——应该还能苟一下?
西凉王是看过的脸,也看过他戴面具的模样。
但像他此刻这种整张脸裹得像个粽子的样子,说真的,把他扔到荀青尾面前,小狐狸恐怕都要认半天。
何况他身上又没有什么显眼的信物。
也许运气好的话,就只是一场萍水相逢?
……
片刻之后。
萍水相逢,变成了被迫拼桌。
燕王替他修好了伞,“既是有缘,我请兄台共饮一杯”
,随即不顾他的反对,就将他生拉硬拽去了乌城最好的临江酒楼包间,燕王请客,点了一壶上好的桂花酒。
难缠的敌人是良药。
一出场,月华城主药到病除。
深深反省自己适才的孤独寂寞冷、悲风伤月都实在太过矫情了,要是可以重新选择,今晚他绝不一个人来这鬼地方送人头。
为今之计,只有假笑。
“在下慕容望舒,东泽游医,幸会幸会。”
机智如他,从和燕王第一句交谈,就丝滑地伪装了浓重的东泽口音,虽然很可能并没有什么用。
燕王:“顾野兔,西凉……商人。”
“……”
化名都是兔,他有多爱兔???
月华城主如坐针毡。
饮酒一杯,开始上菜。
为转移西凉王的注意,他只能硬着头皮侃侃而谈,这个菜在东泽叫什么,那个菜在东泽应该怎么称呼,东泽的风土人情,为医者的种种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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