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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这副模样,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
慕广寒并未告诉邵霄凌,其实,他的心境早与之前不同。
哪怕拿到洛南栀的书信,也没有欣喜,没有期待,没有雀跃。
一片平镜无波。
什么感觉都没有。
这种空荡荡,让他有些难过。
回想以前,不管每一次摔得有多惨,下一次还是会毫无顾忌地继续努力尝试和新美人贴贴。
义无反顾、一往无前。
总能好了伤疤忘了疼,在彻底绝望之前总能满怀希望。
很蠢,他知道,但至少勇敢灿烂。
这几年倒是越发麻木、想做也做不到了。
……
邵霄凌一向大大咧咧,哪能体察到这等细微情绪。
连着几日,他都沉浸在跟钱奎乐呵呵地算着这次到底收复多少失地、赚了多少钱粮,顺带自豪回忆“洛州少主一头独狼在西凉敌营做人质”
的大无畏峥嵘岁月中。
除此之外,就是筹划着怎么给月华城主搞个衣锦还乡的大排场。
洛州好容易扬眉吐气、百姓振奋,怎能不大肆庆祝?
至少得比上一回十里红妆更排面吧!
说干就干,人还在仪州,就忙不迭先替月华城主选了一套华丽万分的金青炫彩大凤尾礼物,顺带各种金灿灿、亮闪闪的饰品,连束发的发冠都选了又大又重又闪的,保证一里开外亮瞎眼。
哎,总归,人靠衣装。
脸若实在救不了,好歹在“背影俊朗”
这点上下下功夫,能帮打扮一点是一点!
于是,邵明月喂完了饭,邵霄凌就开始摆弄床上的人,那比孔雀羽还要绚烂华丽的金银丝珍珠坠钻新衣服,各种在他身上比划。
“唔,袖子似乎长了些,得改。”
“颜色倒是很衬。”
“阿寒你原来如此和这种最大最闪的宝石相衬,我再给你多订几件!”
“……”
慕广寒无奈,由他摆弄。
摆弄着摆弄着,邵霄凌忽然脸色一变:“喂喂喂,阿寒,你手指……怎么,又在渗血?”
慕广寒从小各种伤病习惯了,后来身上一些小病小痛都常常感觉不到,此刻循着邵霄凌震惊的眼神看去,果然手指的绷带下面竟隐隐透出血污。
他愣了愣,随即,只觉胸口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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