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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救命。”
“……”
太虚气得生生拽下了一缕胡须,痛得一阵龇牙咧嘴。
“师父,咱俩谁的脑子不好使?”
太虚这回很老实的一指自己的鼻子:“我。”
萧凡赞道:“师父真是坦荡君子,……就是笨了点儿。”
隆冬的江浦,街上行人稀少,寒风拂过街头,店铺的幡子招牌被吹得簌簌作响,带起几片枯黄的落叶,显得很萧瑟。
快过年了,街边的店铺,行脚的小贩,奔忙于生计的百姓仿佛一夜之间不见了踪影,各自猫在家中,喜气洋洋的与家人围聚一起,闲话平生。
新年是百姓一年中尤为重视的一个节日,一年下来的奔忙仿佛全是为了这一天而准备的,辞旧迎新,凝聚着对来年的新希望,新的奔头,不愁吃穿,最好还能攒下两钱银子,给婆娘添根铜花簪子,给孩子做一身暖和衣裳。
朴实的百姓,朴实的小愿望,千百年来,百姓的要求从来便是很简单的。
萧凡和朱允炆并肩走在江浦的街道上,后面还跟着太虚和萧画眉。
朱允炆行事带着几分公子哥儿的脾性,任性好玩,说来就说,说走就走,从来不打招呼,就像今日一般,突然带着亲军侍卫们出现在山神庙门口,参观了一下萧凡与神仙同居的住所后,便不由分说的拉了萧凡上街逛逛,不去不行,他居然会撒娇。
很难想象一个十九岁的男人,都当爹了,还像个小正太似的嘟嘴,萧凡被萌到了,太虚和萧画眉也被萌到了,三人二话不说,立马全体出动,陪皇太孙逛这清冷的街,只要他不露出那恶心的表情,什么都好说。
萧凡还是很欣慰的,一个皇太孙对民间有着强烈的了解欲望,这毕竟是件好事,比起百年之后某位二三十年未出宫门一步的朱家子孙还是强上很多的,这说明朱允炆有做好皇帝的潜质。
十几名亲军侍卫前后护卫着朱允炆,距离适度,不紧不慢的跟着。
朱允炆侧头看了看太虚,他对这位外貌邋遢的道士有些好奇。
“道长是萧凡的师父?”
“回殿下,贫道正是。”
朱允炆眼睛发亮:“那道长能不能也教我功夫?”
“殿下万金之躯,所学者应为敌万人之术,何必舍本逐末学那粗鄙之技,贫道不敢。”
朱允炆目光顿时黯淡,两眼眨了几下,有种晶莹的东西在闪动。
萧凡暗里撇嘴,又在扮萌了,真受不了这位太孙。
“道长除了功夫还会什么?”
朱允炆又忍不住问道。
太虚一捋仙风道骨的胡须,得意道:“贫道还会算卦。”
“道长帮我算一卦如何?”
太虚冷目如电,飞快一扫朱允炆,用很权威的声音道:“殿下面相天圆地阔,贫道一眼便看出,殿下有帝王九五之相……”
萧凡一把捂住了太虚的嘴。
尽说废话,人家都皇太孙了,傻子都知道他是未来的帝王。
“殿下,草民的师父脑子不太好使,您别理他。”
萧凡陪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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