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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秋天,乐乐福利院的院长在门口捡到了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儿。
在门口捡到孩子这种事情实在太常见了,院长连一点惊讶的情绪都没有,抱起婴儿,看看周围确定没有人后,才走进福利院里。
婴儿只有两三个月大,襁褓里放着一张纸和三张百元钞票,纸上写着名字和出生日期。
“应雍雪?”
院长轻声念着这个名字,觉得这孩子的亲生父母应该也是文化人,名字取得很好。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抛弃她。
原本院长以为是婴儿有什么先天疾病才被抛弃,带去检查后发现还挺健康,平时也很好带,不怎么哭闹,而且长得也很可爱。
福利院里除了应雍雪,还有两个婴儿,三个宝宝里,应雍雪是最省心最好带的,也是长得最好看的,福利院的大人们便难免有些偏爱她。
应雍雪慢慢长大。
孤儿院的孩子多少都有点早慧,应雍雪比其他同龄孩子更聪明,运动能力非常好,性格也……有点难以形容。
说她冷漠吧,她看到其他性格柔弱的小孩被欺负,她会去帮忙打架;说她热心吧,她又不爱搭理人,总是独来独往,帮人打了架就走,从不多说废话。
院长觉得自己对应雍雪确实太过偏爱,居然觉得她这样的性格还挺酷的。
是很酷的小孩。
但再酷的小孩,打架也是要被罚的。
五岁时,应雍雪又因为打架被院长罚站,一脸无所谓地站在院子里的银杏树下。
此时已经是秋天,银杏树的叶子都黄了,满树金灿灿,地上也落了不少漂亮的金色叶子。
应雍雪百无聊赖地站着,伸手抓住一片掉下来的银杏叶,目光移到福利院大门。
院长正站在大门前,和一个中年男人说着什么,最后叹了一口气,把中年男人身边的小男孩牵了过来。
应雍雪心想,哦,又一个被抛弃的。
这些大人好没责任心,养不了就丢,真是一群废物。
应雍雪松手让银杏叶自由落地,踢踢腿,继续罚站。
傍晚吃晚饭前,院长便将今天新入院的小男孩介绍给大家。
他叫韩轶,今年也是五岁。
院长叮嘱大家要团结友爱,不可以欺负其他小朋友,不论是新朋友还是老朋友,韩轶是新来的,要对他多多照顾。
小韩轶一直沉默地垂着眼帘,不哭不闹不吭声,胳膊上绑着一条黑色布带,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这个木偶还挺漂亮的。
应雍雪心想。
因为觉得韩轶长得挺顺眼,应雍雪便对他多留意几分,结果在晚上睡觉前发现韩轶被那几个爱欺负人的男生堵在前往厕所的走廊里。
那几个男孩子都七八岁了,比韩轶高不少,最高大的那个男孩按着韩轶的肩膀,恶声恶气地问道:“说话啊,你是哑巴啊?是不是因为你是哑巴,你爸妈才不要你啊?”
韩轶木然地站着,没有半点反应。
应雍雪站在阴影里看了一会儿,见韩轶被推来推去也没有还手的意思,眉头皱了起来,喊了一声:“你们又找打吗?”
围着韩轶的几个男孩顿时一个激灵。
虽然有点丢脸和离谱,但他们真的有点怕应雍雪。
明明应雍雪只是个五岁的丫头片子,但她天生很会打架,力气大,超灵活,看一遍功夫片就能学得有模有样,他们一起上都干不过她一个。
几个男孩子气焰都消了一大截,相互对视一眼,压着声音骂了一句“疯丫头”
,便赶紧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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