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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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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皓然仍穿着大红吉服，此刻已皱得不成样子，他似乎已十分疲惫，但伸手一把将青青带进怀里，抚摸着她颈后柔软细小的发，吻着她的发顶，&ldo;无论如何，你一定挺过这一关。

程皓然许你的将来，拼了性命亦要双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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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止不住闷笑，揶揄道：&ldo;变作姑子你也喜欢？&rdo;

程皓然咬她的耳垂，&ldo;阿弥陀佛，姑子更有另一番风情。

记得需早早回来，娘子还欠着为夫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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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却道：&ldo;我若真入山寺中，皓然，你答应我，万万不可来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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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皓然瞠目瞪眼，&ldo;敢！

哪家庵堂敢收你，看本将军不掀了他的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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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最终只不过莞尔，那笑容飘忽不定，若春日午后，暖风捧起的透明薄纱，飞扬蜷曲，挑动心弦。

似乎是渐行渐远，又似乎从未离开。

他的心，未曾如此辗转难安。

如她所料，慈宁宫闲安堂里里外外都封死了，除却几个心腹太监，百米之内皆无人烟。

锣鼓敲得响当当，太后、衡逸、皇后一个个粉墨登场，嬉笑怒骂，风雷齐动，好不热闹。

身后的门方合上，截断清晨初露的光，青青正觉得好笑，便听见太后在前，厉喝一声：&ldo;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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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一声不吭便跪。

斜眼瞥见衡逸抬脚欲来，却又停住，踟蹰不前。

陈太后大约已是怒到极点，好几次开口欲言，却又生生卡在喉咙中，半晌才拂袖道：&ldo;你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哀家是说不出口，你……你……&rdo;

青青抬眼看衡逸，&ldo;你认了？&rdo;

衡逸不语，青青目睹他眼中跳跃的火焰，似乎已是跃跃欲试，等待了千万年的澎湃，这一刻几乎将要爆发，逼近疯狂呐喊。

青青面前忽而起了风，衣袍摩擦的细琐声响陡然间逼近，耳边碎发拂过面庞，侧脸微微有些发热，是陈太后疾走而来，赐她一记响亮耳光。

&ldo;哀家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勾引！

罔顾人伦，不知廉耻！

你‐‐哀家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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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抚着脸，缓缓站起身来，望着盛怒中的陈太后，宛然轻笑，&ldo;说得也是，我七岁那年，您就合该让三哥掐死我才对。

也省得今日，青青惹您心烦，又让您丢尽了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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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竟还有理了？哀家骂错你了不成？小时候多讨人喜欢的姑娘，现下真真成了荡妇！

你‐‐你将皇家颜面至于何处？你是要天下人皆笑我子桑家逆轮y乱？你这是把哀家往死路上逼啊，你教哀家如何面对子桑家列祖列宗！

你教哀家百年之后如何有脸去见先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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