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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放却将一坛酒推到他的面前,“你也喝。”
佑安犹豫了片刻,给自己满上也喝了起来。
记不得喝了多少,海量的姬放也有了些许的恍惚,而佑安早就趴下睡晕过去了。
姬放眼锋一扫,抄起一个空酒坛就朝一个方向丢去。
秦钧从黑暗之中出来,手中赫然就是方才姬放丢出去的酒坛,他掂了两下,“你又想谋杀我。”
“大半夜的,秦世子好兴致夜游我相府。”
秦钧自顾走进石亭坐下来,“我可是好心来看你的,什么事儿啊能让我们顶天立地的姬相大人喝闷酒?”
姬放哼笑一声,“闷酒?谁告诉你喝的是闷酒?”
这还不是闷酒?秦钧嗤笑,今日长安侯府中,他也是跟老爷子吵了一架才跑出来透风。
秦钧毫不客气,打开一坛酒来直接往嘴里灌,动作是粗莽了些,但是人却不。
姬放笑,“看来某人又被骂了。”
一提秦钧就气闷,提起酒壶,起身倚坐在临水的栏杆之上,背靠柱子,一只脚在地面,一只抬起撑在栏杆上,双眼望向波光潋滟的湖面。
又狠狠灌了几口,秦钧才问也似的来了一句,“你说,娶妻生子当真只是人这一生之中的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吗?”
姬放就知道,定是长安侯开始催促秦钧的婚事了,秦钧不小了,也有二十三岁,别人家的公子二十岁前娶妻的多得是,秦钧这个年纪,孩子都该有几个了,可他依旧单着,连通房也不曾收过一个。
放在谁家谁不着急?
当然,姬放不着急,如果不是周帝赐婚,他此刻比秦钧的情况还要恶劣,若相府中,还有长辈在,他耳朵必定早就起茧子了。
可是,如秦钧所说,人这一辈子当真要娶妻生子吗?未娶妻之前他似乎也从未有过这方面的想法,女人在他心中就是十分麻烦的,娶妻只会阻碍他前进的脚步。
但现在,他真的成婚了,经过两个月左右的相处,他对秦钧提出的问题也犹豫了。
秦钧又问,“清越,你成婚后,可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因他知道,乔泠之是周帝和徐皇后硬塞进来的,可他,也瞧出了姬放与乔泠之之间的相处,并不是一味的厌弃。
从他认识姬放以来,他就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连情绪起伏都很小,可是,在他成婚后,秦钧能很细微地感受到,他不一样了,即便是真的很细微,可他察觉到了。
不论是被乔泠之气的,还是怄的,总之就是不一样了。
此时姬放却嘴硬了起来,“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我虽成婚,可我与她,只有夫妻之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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