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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临毓挑眉,也没说信不信,只道:“那侯爷好肚量。”
“好肚量都给我安排这么一顿席,没肚量怕是油盐酱醋全给倒锅里叫我吃喽,”
定西侯啼笑皆非,末了又是一声长叹,“说来是我亏欠女儿,她高兴怎样便怎样吧,她与柳氏投缘,想从柳氏那儿得些母女亲情,我怎么好再让人搬出去?
风流债就风流债吧,这么大把年纪了,豁出去老脸,这点债还能替她背。”
沈临毓打量了定西侯两眼,与他添了酒。
“侯爷这般诚恳,我也多说几句,”
沈临毓缓声道,“既背了债,不如再多些,那姨娘带来的女儿该给个名头,也省得叫谁参一本。
自冯大人去世,朝中不少人心浮气躁,想来侯爷也看在眼里。”
定西侯道了声谢。
言语交谈间,心思不在品味上,一时倒不觉得辣。
等回过神,看着一桌子吃了七七八八的菜,火辣辣的感觉立刻从口中烧起来,顺着食道烧到了心肝肺,胃里灼得厉害。
回想起那碗红油抄手事后带来的难以言说的痛苦,定西侯不由后怕起来。
今次没有喝汤,应该、可能、还行吧?
时候晚了,定西侯送沈临毓出府。
小花厅里撤了桌,阿薇使人来问了声,得到“差不多都吃完了”
的答复,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枉她留郡王爷一道,外祖父吃得不错。
陆念在剥松子吃,闻言道:“辣吃多了歇不踏实,平日吃得越少,越不踏实。”
阿薇晓得她的意思,伸手指了指秋碧园方向:“过不了多久,往那里也送。”
陆念颔首。
作为一个从被逼着吃辣,到习惯吃辣的人,她对此颇有经验。
心情越烦躁,嘴上就越想吃些刺激的。
岑氏近来很烦,等她再烦点,便可试试了。
另一厢。
沈临毓回到镇抚司时,里头依旧有不少人忙碌。
他走回书房,刚解了披风,就有人进来了。
元敬一面把披风收了,一面行礼:“副指挥使。”
沈临毓见了人,直接道:“正好要寻你,那祛疤的膏药,你明儿拿些给我。”
闻言,穆呈卿愣了下。
他来问案情,怎么就说到膏药了?
“祛什么疤?”
穆呈卿问,“一般的膏药,外头药铺里多得是,你要好些的,哪儿也好不过长公主手里的,你回府要去呗。”
沈临毓没有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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