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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就这么任性兮兮地回来了。
神官还俗这事,坏了神殿天大的规矩。
神殿拦不住他,只得将此事讳莫如深。
长此以往,大司祭总不露面,民间以讹传讹,都说他已经死了。
唉。
不过有的时候,连慕广寒都会恍惚产生错觉。
好像他的冕旒,是真的……不在了。
如今的“南越王顾苏枋”
,明明有着和冕旒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庞、声音,相似的温柔,还有小兔尾巴,但就是哪里都不像他。
简直像是……被什么人给夺舍了一样。
哎。
不过啊。
或许如今的顾苏枋卫留夷看着他,也会怀疑他是被谁夺舍了。
大夏王侯都是世袭的。
夺人封地,无异于挖人祖坟。
他如今倒好,一来就掘,一掘掘俩。
正想着,忽然左臂一沉。
也不知这“月华城主严肃认真逼迫前任自掘祖坟”
的场景里,哪儿触动了洛南栀的神经。
他突然又开始训练有素,演他的好新欢。
他一个添乱还不够,邵霄凌:“我也!”
“……”
“…………”
很好,一边挂一个。
洛州真不愧是人杰地灵、前途无量。
他都没脸去看前任们的表情。
第40章
数日前,乌恒郢都。
此次陌阡之行,李钩铃并未与往常一样,陪在卫留夷左右。
因为早从两个月前从洛州回来,两人就争执不断。
李钩铃无数次上书陈情,要求乌恒侯增加军备城防、加紧练兵,以备不日与敌军开战。
可她的一切提议,卫留夷置若罔闻。
任由她不顾面子,追着他红着脸争吵,以老死不相往来威胁,卫留夷才终于肯回头:
“乌恒接壤,三面皆是南越之地。
唯一虎视眈眈的西凉,已内忧外患、自顾不暇。”
“……阿铃说的敌军,是谁?”
李钩铃深感荒谬,气笑了。
反正她是不相信卫留夷看过傅朱赢的前车之鉴,会真的毫无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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