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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有德行有风骨的侠客,理当知错能改,双方握手言和、恩怨尽散于风中才是正道,可惜林棉还不具备这样的觉悟,当王婉告诉她必须两天内自己主动去和大哥哥道歉时,她撅起了嘴。
“棉棉,不是所有错误都可以以年龄小为借口的。”
“你也感觉到大哥哥伤心了才会来找妈妈的,对吧?”
林棉只好点点头。
王婉看着却很担忧,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回到房间,偷听的林槿马上凑过来,她不想理,两个人头对头坐着,垂下头,活脱脱是被就地正法的大哥和她的扒蒜小弟。
林槿不知道从哪里抓来找来个骰子:“如果比四小,我们就不去道歉。”
他往屋顶上一抛,眼睛紧紧盯着,快变成斗鸡眼了。
骰子落地,咕噜噜转了几圈,停下。
得了,是六。
林棉本来还抱着残存的幻想,看一眼彻底泄了气,她笔直地躺下,把自己想象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不算,再来。”
林槿拿过又扔了几次,然后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这样呢?”
林聿这个家伙不会是自带巫术的吧。
其实林棉不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只是这次得罪的人看起来比她厉害得多,她这个错又犯得好似难以挽回。
这次是往人心口上戳,她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这夜难以度过的也不只林棉她一个。
林聿躺在小床上,睡不着,月光洒在窗台,却好似不如往常的白,明明都是同一轮明月。
是因为耀着的人的心境不同了吗?
胜负之决,不待卜诸临城,只在此心动与不动之间,原来是这个意思。
林聿原本以为自己是不会在意能否其他人被接纳的。
从记事起,爷爷总提醒他世事无常,浮沉间,到头来都是空,曾经觥筹交错到头来飞鸟各投林地的才是寻常,何必在乎这些,倒不如不热闹的好。
他起身,轻轻地推开房门,在暗色中摸索到沙发茶几那里,拿起座机上的听筒,紧紧贴在耳边,在键盘上一个一个按那串倒背如流的数字。
等了一段时间,都快以为没人来接,电话却通了,爷爷在那边厉害地咳嗽了几声。
但是林聿没有讲话。
沉默着等了几秒。
“是林聿吧?”
爷爷问。
“嗯。”
他低低地回。
按照爷爷之前的叮嘱,没什么要紧的大事,他不该打这个电话。
林棉躲在自己房间门口露出半个身子,看着林聿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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