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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秀异,轮廓分明,剑眉下一双眼眸微微上扬,极为深邃,如冰封的湖面。
肤色又是一种绝非健康式的苍白,使冷峻威压之中蕴藏几分脆弱。
几分反差与矛盾的结合,让人移不开眼睛。
男子看着略长他们几岁,言辞神色中看不出喜怒,不知他是何来意。
闻竹转头,纪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嘉惟则好似警惕地打量这位不速之客,见他二人不说话,闻竹看向对面的男子,挂上一副疏淡的笑容:
“不知阁下在旁,想必兄台已有高见?愿闻其详。”
闻竹礼貌中带着反诘,点出他偷听之嫌。
男子薄唇微扬,嗓音清冷:“在下姓景。”
景公子欠身一揖,闻竹三人也还以一礼。
男子继续道:“诗者志之所至,在心为志,发言为诗。
大抵作诗,讲究心意所至自然流露。
公子心绪烦乱,自然难以成句。
只是……”
他顿了顿,轻轻笑道:“托于他人,恐怕并非为妙。”
捕捉到他言中的讥讽,闻竹心中翻了个白眼。
他与她素昧平生,请人代笔又与他何干,管的未免太宽了些?她方欲出言,旁边纪宣却出了声。
“元泽兄?”
闻竹转头看向纪宣,满脸狐疑。
景公子目光转向纪宣,面色无波,笑而不语,只是眼神柔和了些许,拱手一揖:“宣州一别数年,二郎别来无恙。”
这下轮到闻竹和嘉惟二人木然。
敢情他们认识?
见到旧友,纪宣甚是惊喜:“修之、嘉惟,这位是景公子,元泽兄。”
又向元泽引见二人,“这二位是我好友,闻修之,吕嘉惟。”
忽然被引见,闻、吕胡乱见了礼。
闻竹向吕嘉惟对了个眼色,嘉惟亦一头雾水。
嘉惟旧居京城,和纪宣相交甚久,却从未听他提起这位景公子,自是万分好奇:“听口音,元泽兄是江右人士?”
景元泽笑着应是。
见嘉惟、闻竹疑惑,无须他们多问,纪宣述起往事:
三年前,他随叔父赴江南东路,那时纪宣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在宣州结识在任的景元泽。
二人虽差了五岁,却同好诗赋,相谈甚欢,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数月之后,纪宣便回了汴京,不久又入太学,从此二人便断了联系,不想今日故交重逢。
“兄何时回的京,此番可要长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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