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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他在弥尔推开餐厅的门扉时,看到长桌的另一端,坐著的尼德拉时,原本的笑容凝固。
“父亲大人,欢迎您回来。
早上好,祈夫人。”
尼德拉见凯米修斯与祈走进餐厅,便礼貌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弯身行礼,问候到祈时,他的目光在祈身上停留了几秒,意味深长。
“还没有回你的封地去?”
凯米修斯瞥了一眼尼德拉,冰冷的语气不带有一丝父子间的亲情,流露出了几分不耐烦。
祈依旧记得,那天他被凯米修斯丢在大街上的时候,尼德拉对他说过的话,他无法断定尼德拉对他的感情算什麽,也无法确认话语中有几分的可信度,更无法肯定尼德拉所谓的的喜欢的含义。
再次面对尼德拉,祈更加的尴尬,他看了一眼语气不善的凯米修斯,转而对尼德拉微微颔首,“早上好。”
“回父亲大人的话,祈夫人昏迷的这段时间,拉齐娜一直忙於照顾夫人,而弥尔则按照父亲大人的命令奔走,所以我留下帮您处理一些日常必要的事情。”
在凯米修斯和祈先後落座之後,尼德拉才重新坐回椅子上。
“是吗,那现在你可以……”
“凯!”
凯米修斯话说到一半,便被祈截断,祈很清楚他要说什麽,用眼神示意他不可以再说下去。
“哼。”
凯米修斯冷哼了一声,虽然觉得尼德拉很碍眼,但既然坐在自己身边的祈已经发话,他自然要买帐,“开饭。”
见凯米修斯不再咄咄逼人,祈才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让这对冤家一样的父子和睦相处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事情。
凯米修斯一声令下,弥尔身著古式黑色燕尾服,手推餐车走了过来,依次将早餐摆好後,退到了凯米修斯的侧後方候著。
祈注意到,凯米修斯和尼德拉手边放著的高脚杯中,盛著的是暗红色的液体,而自己手边放著的是满满一杯弥漫著淡淡膻味的白色牛乳,这是他们之间早餐的唯一区别。
他不敢问,那暗红色不透光的液体究竟来自人类还是动物。
只是当他们咽下土司或熏肉後,拿起酒杯喝下杯中的液浆,动作优雅再自然不过。
一旁看著的祈还是会不自觉的感到胃里有什麽东西反上来,他只有慌忙的拿起面前的牛奶杯,咕嘟咕嘟的大口大口将牛奶喝下用以缓解。
一旁正位上的凯米修斯注意到,祈脸色苍白神情有些不对劲,开口问道:“你怎麽了?”
“嗯?咳咳、咳咳咳……”
祈稍稍分神,牛奶便呛进了气管中,呼吸受到了阻碍,引起了剧烈的咳嗽,祈手捂著嘴咳个不停,本来苍白的脸色已经涨得通红。
忽然背後有只大手在轻拍他的後背,为他顺气,祈的呼吸才慢慢畅通起来。
祈抬起头,眼角还留有零星的泪花,勉强咧嘴笑了笑,“没什麽,真的没什麽,谢谢你。”
凯米修斯收回手,显然祈的答案他是并不相信的,“真的没什麽?”
“咳咳,真的没什麽。”
祈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泪珠,赶忙解释道:“只是喝牛奶喝急了,才会呛到,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下次小心点。”
凯米修斯看了一眼祈,抬手动了动手指,对收到讯息微微探身的弥尔道:“清理一下,给祈换一杯牛奶。”
随即举起酒杯,“这个撤下去。”
“是。”
弥尔心领神会,动作乾脆利落,眨眼间祈面前的所有食物包括仅剩半杯的牛奶已经更换一新。
在收走凯米修斯手中的酒杯之後,弥尔走到长桌的另一端,对尼德拉道:“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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