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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哭了,不代表她屈服于淫威下,她这次定要拒绝到底,绝对不想行那档子事。
她就不明白凌雋珈为何隔叁岔五的就想缠着自己行那事?就不能消停一下?
“......”
凌雋珈见郁满蓁一而再,再而叁的拒绝,有点不是味儿,直直的与她相对视。
两人深邃的黑眸持续无声对峙,过了许久,没有任何一方佔了上风。
终是有人先放弃。
凌雋珈撇撇嘴,蔫头耷脑的开了口:“好好好,都依你的。
你没兴致,我也不强逼。”
不知什么时候起,也许是今天?自己也不想两人相处总是在逼迫、要胁中,或是要用药,或像是更早前,一买一卖的交易,并不单纯的关係。
不想再这样了。
她也想她喜欢的人,至少不抗拒她,甚至在以后的日子,慢慢会有那么一点点依赖她、信任她、喜欢她。
凌雋珈挪了挪椅子,更靠近郁满蓁,抚上她那稍微消肿了些的右脸,“那我们好好聊一会。
我问你,你爹以前经常打你吗?”
凌雋珈摸得很温柔,郁满蓁凝视她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的俊容,一时看得失神,未有避开她的亲近,听了凌雋珈的问话,轻轻摇头:“不曾打过。
或许是一时气结,或许是爹他担心兄长之事,觉得我不曾上心,亦未有施以援手,他气我怒我,一时情绪激动,发泄在我身上。
爹他一碰到大哥的事,就会这样......”
“你那不成才的大哥,偏偏最得宠......”
凌雋珈眼里满是不屑。
“家里就他一个男丁,自然是捧在手心上疼。
从小家里就不富裕,爹是不吃不喝也要供他上学。
村里只有私塾,没有官学,爹为了大哥能成才,勒紧裤头,每月千方百计也要省下两贯钱来支付束脩,只可惜...”
凌雋珈接了她的话:“只可惜他心思没在读书上。”
郁姑娘点头不讳言:“他四书五经没读全,《幼学琼林》、《左氏春秋》更是翻都没翻开来背过一字半句。
童试考了四年不第。
爹只当他一时运滞,又咬咬牙聘了夫子不时来提点一二。”
她停滞片刻,“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他沾上赌癮,屡屡输钱,赔了......”
他大哥赌输了钱,把她赔了出去,要不然她怎会来到凌雋珈身边。
“你大哥真‘长进’,你爹也是个老糊涂,两人此番,咎由自取而已,不值得同情。”
凌雋珈嘴上这样说,心里暗自庆幸,自己还需多谢他父子俩这般寒磣。
要不然郁满蓁就会是林义的女人,早早嫁去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与她缘尽。
郁满蓁苦笑,她哥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材料,想来凌雋珈的字,比大哥的好看不只一点点,那文采更不只差了毫釐,就凭她那天丝毫不差的唸出“爱莲说”
就知道她读书不比别人少,肚子墨水也肯定不差。
“凌雋珈,你读过几年书?”
郁满蓁才发现自己对眼前人了解太少,突然想了解一二。
咬了一半块桂花糕入口,“黄婶儿这桂花糕还是甜得发腻”
,她喝了一口清茶解腻,才回覆:“读过几年,七岁读到十五。
接手义父赌坊后,就不怎么读正经读本,都研究经商之道,人性心癮什么的。
童试就没考过,也没兴趣考,所以不知自己读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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