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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狗贼心思最是阴诡,我恐其会再行逆举。
他那挟马都兵强马壮现今于徐州已是无人可制,如是叛逆非但我等死无葬身之地,便是这徐州亦恐为战火所焚。
度之也是徐州人,怎忍见这家乡父老为其所害?故而我今日前来便是寻度之以作谋划,救助乡梓于水火。
还望度之大义为先莫弃徐州啊“。
看着赵景满是诚恳的说着,陈权心下鄙夷,可也忙大义凛然的附和:”
自是不会,我虽是幼时离乡,可不管怎样我亦是徐州人,怎敢弃之不顾?可是子烨也知道,前些时日我这银枪都遭了难,几近一空。
哎,现时只恨自己无力杀敌以救乡梓,每每想至于此几欲哭之“。
陈权掩面偷笑着。
”
度之啊,我倒是知道你这银枪都现今可已是四千余人马了,便是七都都不如你,度之莫不是托辞为求保身不成“?赵景的声音冷了下来,心中暗骂陈权油滑。
”
怎会?我这却是人马不少,可子烨应知,一来皆是新卒操练不及,二来现时兵器甲胄皆无,难不成让其以木棒为刃杀敌不成?你我皆是领兵之人,怎能视儿郎之性命如草芥,所以此事怕是要慢慢做论了“。
陈权也不理会,自喝了一杯酒平静的的回答道。
”
此事好办,我这门枪都倒也是用枪的,也有些存下来的兵器,虽是不多,可如是度之不嫌,那我便唤人送来便是。
你我现今皆是不易,自该戮力同心以求生机,度之以为如何“?赵景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仔细的盯着陈权,他并没有那么单纯的觉得送些兵器便能与陈权成为亲友,今日来这也只是来见上一见,探探口风,看陈权是否能够成为他在徐州的臂助。
最起码不要成为敌人,现今的门枪都可是无力应对这么多敌人了。
“哦,那倒真的是要谢过子烨了,不瞒子烨,我这银枪都此前之乱却是折损过重,且多为那挟马都所害,于此都中皆是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可自是无力只能空叹,这若是得了子烨相助,此仇倒是亦非不能得报了“。
陈权忙大喜谢过,现在银枪都兵器缺少严重,长枪铸造其实并不难,他也寻了几个铁匠,但是铁却不好找,还有就是枪杆也不是随便砍一根木头就能成的,所以每日忙碌所得却并不多。
至于挟马都,便是赵景不提陈权也不会放下敌意,非是为了什么报仇,而且确实拿挟马都无可奈何,人家精骑是来去自如,陈权只能拼命加固营寨以求自保,可这般被动终究非长久之计。
两人接下来交谈甚是融洽,都是满怀心思的刻意交好,也都各自按捺了心底的恶意虚伪的称兄道弟。
送走了赵景刚想去看看曹全晟,却不料又有人来寻,而此人却是让陈权真的有些惊讶了。
”
胡将军怎来了我这小地方了’?这并不是第一次见胡庆方,之前在芒砀山见过一面,可是战场上的混乱陈权又一心只顾保命,也没怎么详看。
此时倒是有机会好好端详这名满天下的银刀都统领了。
胡庆方看着有五十余岁,方脸圆目,长长的胡须半数已是白了,可却一点不显苍老,长期领兵自有一身的杀伐之气。
坐在一旁一座大山般让人倍感压力。
不过此时胡庆方脸上的疲惫之色怎也掩饰不住。
“呵呵,陈将军莫不是不欢迎吗?胡庆方淡淡的笑着说道。
”
怎会,只是有些意外罢了,毕竟你我之间好像却是无什么善交的“。
陈权又斟上了酒,只不过是换了个人。
”
哈哈,善与恶皆由时事所定,此前为恶是因时事,此间为善亦是如此,陈将军何故纠缠于此?胡庆方一饮而尽,大笑着说道。
“是我着相了,胡将军所言极是,只不过不知将军此来何意?不妨直言之”
。
陈权又满上了酒杯便等着胡庆方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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