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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辞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抬手替她抹着眼泪,“太傅的为人朕自然清楚。”
谢砚辞叹了口气继续道:“当年朕替太傅求情,奈何人微言轻,父皇被宋丞相蛊惑住,根本听不进去朕的劝解。”
江兮猛地扑在谢砚辞的后背,“奴婢这些年听得最多的都是对爹爹的谩骂,您是第一个相信爹爹的人,爹爹说得不错,你若是皇帝一定是个明君。”
当年宋丞相以贪污军饷的罪名直接将太傅府抄家,一夜之间风光无限的太傅府倾塌。
爹爹和娘亲被斩首,府上家丁尽数被杀。
刚逃出来那会儿听到有人辱骂爹爹她还会上前争辩几句,最后被打怕了也就学会沉默了。
感受着后背被眼泪洇湿的布料,谢砚辞心中一动,转身直接将人搂进怀里,“你要知道,你和朕后宫那些人不一样,你听话些朕会为你做好打算的。”
那些人表面上是他的妃子,实则都是朝堂那些大臣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各个都披着一层虚伪的皮。
江兮将脑袋埋进他怀里,“奴婢听话,今后奴婢一定好好听话。”
眼泪是真的,惊讶也是真的。
没有预料到谢砚辞居然主动提出帮太傅府翻案一事。
当初贪污军饷可谓是先帝心头大忌,所有人都避之不及,何况当时正值几位皇子争夺皇位的关键时刻,谢砚辞要是那时候站出来惹了先帝不快,很可能今日龙椅上坐的就是先帝最疼爱的七王爷了。
那时候明哲保身的确是谢砚辞最好的做法。
觑见怀中的哭得厉害,身子还一抖一抖地,谢砚辞抱着安慰了好一会儿。
见她一圈已经肿起来的眼睛,无奈地叹气道:“这么爱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怎么你了,回去休息吧,今天让苏乐山伺候笔墨。”
江兮点头,“那奴婢先回去了。”
语气和眼神中还故意流露出些许不舍。
-----迎春刚抱着被褥出来晾晒就碰到江兮,瞧见她红肿的眼圈明显是哭过了。
迎春心头一颤,手中的被褥被她扔到一边的架子上,跑到江兮跟前,语气急迫,“姑娘,可是皇上责罚您了?”
江兮摇头,“不是,就是想起了些以前的伤心事。”
看了眼被褥,江兮拍了下迎春的手进了房间。
她无力地直接在屋内的贵妃榻上躺下,这段时间谢砚辞对她的好她自然看在眼里。
可她比谁的清楚,他对她的不同仅有那零星的爱意,剩下的都是她这段时间的勾引。
让他看到她与他后宫那些妃子的不同之处。
既然如此,那她为何不试试天下女子都向往的位置呢?坚定的种子一旦种下,便疯狂地在心底滋生发芽。
-----另一边的赵言酌。
赵言酌还没出宫半路就被赶来的赵晚意拦住了。
“我有话和你说。”
赵晚意看着眼前这个低着头,浑身颓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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