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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来二十（第2页）

&esp;&esp;达达利亚牙关紧咬，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呼吸也急促了许多，但他忍耐着她充满恶意的戳弄，没有丝毫躲闪。

&esp;&esp;她一只手掐着他的下巴，一只手按进他的伤口里，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你是用哪只手杀的他?”

&esp;&esp;达达利亚先是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他挣扎了好一会，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这只，不对…是这只。”

他改换了左手。

&esp;&esp;“到底是哪只?”

她加重了手上的动作，手指因他汩汩流血的伤口而变得血淋淋的，“说实话！

我没有那么多耐心陪你耗。”

&esp;&esp;“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要生气……”

他疼得连眼圈都开始泛红，脸颊也被她捏到变了形，说话含糊不清的，“…你哥哥不是我杀的，如果这么说的话，你会愿意相信我吗?”

&esp;&esp;“不是你杀的，上次为什么要认?”

她显然不是很信，这个人的话总是颠三倒四，真假参半。

&esp;&esp;“我只是…想离间你与达达利亚之间的关系……”

&esp;&esp;像是猜到自己身份已经败露，他破罐子破摔地答道。

&esp;&esp;要是她一怒之下能杀掉他就更好了。

&esp;&esp;如果那个人死了，她是不是…就会喜欢他了。

&esp;&esp;“…就因为这个?”

荧停下来，看着他蓄满泪水的蓝眼睛，“那我哥哥到底是谁杀的?”

&esp;&esp;“是那条蛇……”

看出荧的心软和动摇，达达利亚轻轻地握住她沾满血的手指贴在自己的胸口摩挲了下，仿佛只要这么做了，他的伤口便不会再疼了，“我只是负责从它口里抢尸体，你不要讨厌我了好不好?”

&esp;&esp;荧的思维一团混乱:“那条蟒不是多托雷搞出来的?”

&esp;&esp;“不是，”

他摇摇头拉起自己的衣襟，仔仔细细地替她擦拭手指，生怕自己的血玷污她的手，“我们是…敌人，它还追着我咬了好久，我好不容易才逃掉的，你也看到了，那天我身上全都是血……”

&esp;&esp;他接到的任务是深入洞窟与那条蛇周旋，然后伺机从它口中夺取深渊王子的遗骸。

&esp;&esp;“不要生气了…这样好不好，要是所里还有没用完剩下的原料，我帮你偷出来?只要是你的命令，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竭力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esp;&esp;“…原料?你们拿他的身体做了什么?！”

乍然听到这个可怖的字眼，荧差点两眼一黑当场昏过去，“你还是不要乱动他了！”

她怕他又像上次那样带来哥哥的某部分碎片，哥哥已经很可怜了！

&esp;&esp;——该死的多托雷！

！

&esp;&esp;“抱歉…这个我不能说，”

面对她的狂怒，他只能惊惶地垂下眼睛，“对不起……”

&esp;&esp;“对不起?对不起有个屁用！”

荧还不能完全相信这番说辞，忍不住迁怒于他，“你呢?你又是谁?”

&esp;&esp;“我是达达利亚……”

&esp;&esp;她没有耐心陪他演戏:“别装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没有自己的名字吗?你——到底是谁?”

&esp;&esp;达达利亚本能地瑟缩了下，还是没有交代自己的来历:“…对不起。”

&esp;&esp;荧突然觉得很无力。

&esp;&esp;这个人的心智，单纯天真得就像一个未经过社会化的幼童，或者说他是野兽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