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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昀笑了一声:“真是勤勉。
你的伤……”
江琰道:“无碍,已经好了。
多谢你的丹药。”
“毕竟我先是失礼,后又冒犯,你不提剑来砍我,已是给足了面子。”
顾景昀道。
看人更衣,又捉人手腕试探经脉。
尤其是后者,说小不小,说大那也挺大,严重起来是结死仇的事。
院中挥剑的“唰唰”
声不停。
江琰平静地说:“少主的真气若再深入三分,受伤的人便是你。”
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没有底牌任人拿捏。
只是顾景昀卡在他的底线前,及时收回灵气并道歉,江琰脾气好,看在态度的份上,那就算了。
“是么。”
顾景昀挑了挑眉,话锋一转,“仙君怎么跟着下人唤我少主?”
“那你怎么也跟着下人唤我‘仙君’?”
江琰停下挥剑。
一回头,就看见玄衣男人正斜坐在围墙上,长靴踩着瓦砾,手臂就搭在曲起的长腿上,笑吟吟地看着他,姿势说不出的风流潇洒。
江琰微微仰着头望过去,半晌没说话。
顾景昀:“……”
男人不自在地动了动,规规矩矩地把手放下,脚也不踩瓦片了,改斜坐为正坐,双腿自然垂下。
“咳……”
顾景昀轻咳一声,问:“怎的一直看我?”
江琰顿了顿,老实地说:“我在想,你这个姿势坐得不难受吗?墙上的空间又不大,为什么能坐稳?”
顾景昀:“…………”
顾景昀哭笑不得:“你真是——算了,要上来坐坐吗?自己试一试就知道了。”
江琰摇了摇头:“我还要练剑。”
说完,又转身开始挥剑,渐渐沉浸其中,感悟剑意。
等到收剑,才发现顾景昀早已离开。
江琰拧眉看了一会儿围墙,在脑海中尝试复盘顾景昀的动作。
不过是个窄墙,顾景昀是怎么坐得好看还不摔?
令人费解。
刚进屋,便有小厮来敲门,说是送灵泉给仙君沐浴。
显然又是顾景昀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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