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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这些虾兵卒子的面前,让他忍?
做梦!
他收起令牌,换上那副气势凛然的模样。
蹲下身,抓住那人流着血的胳膊,狠狠用力一按。
“啊——!
你、你疯了?!”
那人扭曲着一张脸,哀嚎声响彻城郊。
祁屹觉得不够,粗粝的指腹故意在血口处来回摩挲,下了狠劲。
“哪来的狗东西,敢这么对我们领卫!
马上给我松手,否则我这刀可不留情!”
左龙翼卫尚有能举刀之人,他们见自己的领卫被人欺压,愤然拔刀相向。
闻言,他的劲力又加重了。
不仅如此。
祁屹利索地拔出腰间双刀其一,刀刃翻飞之间,是他征战多年堆积起来的锋锐与凌厉。
‘珰’的一声脆响,一把横在他面前的佩刀断裂成两半。
不知是被他周身溢出的凛冽震慑到,亦或是惊诧于他手中的刀。
在场的左龙翼卫都不受控制吸入一口冷气。
对于都城的卫队来说,佩刀就是他们的命。
刀断了,握刀之人不死,也得被上将活剥一层皮。
所以,那失刀之人恨红了眼,朝祁屹扑去,势要报这毁刀之仇。
“都给老子住手!”
没等那人扑上前,正前方传来一道略微浑浊的声音,接着,圆鼓鼓的肚皮出现在众人视线当中。
是许鸣裕。
“你们这帮没长眼的瞎狗,知道这人是谁么?退退退,都给老子放尊重些,他啊你们可惹不得,要不然你们的贱命没了,可别怪老子没提醒过你们!”
许鸣裕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隔开那些围着祁屹的左龙翼卫。
左龙翼卫似乎很忌惮许鸣裕,他一出现,他们便很听话地退到领卫身后。
许鸣裕也蹲下身来,看着祁屹讪讪一笑,“祁老弟,你今日看在我的面子上,消消气,放过这些瞎狗一马,改日他们养好伤,我亲自带着他们登门道歉,怎么样?”
祁屹懒懒地掀起眼皮,手却不打算松开,“怎么回事?”
“唉,还是上次那伙人!”
许鸣裕深深皱了下眉,“上次在马口后街那儿,冲进醉香楼行凶的那些个亡命之徒,那伙人是专挑大理寺的人下手啊!
上回我问了其他人,大理寺卿也被他们袭击过,不过没什么大碍,只是皮外伤。”
“上次哥哥没带家伙,被他们阴了一道,好在今日哥哥我带了刀,没被他们伤着,还撕下了他们其中一人的布衣,瞧瞧,这料子……连我府上的下人都看不上!”
祁屹总算是松开了那人的胳膊,他想要接过许鸣裕手上的残布,却发现满手都是血,甚是不便。
一直禀命站在马车旁的江晚渔见状,壮着胆子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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