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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忱:“那我心里难受该用什么药膏。”
“……”
戴司雲劝他注意分寸,“为了你所谓的朋友在难受?”
这话终于绕到重点上,月光映在白净的俊脸,像抹上一层奶油,符忱的嗓音变得很轻:“也有我自己的事情。”
戴司雲泡在浴缸里,不吭声,打开通话外放,封闭的环境带着混音,就好比符忱跟他在面对面说话。
那家伙很轻地叹了声气:“朋友的事……我作为外人不好跟你多说。”
“大概就是他被长辈安排了一段恋爱关系,但他和那个alpha没见过面,听说对方的性格不是很好相处。”
“我接触过的alpha也大多不怎么样,”
符忱顿了顿,直白道,“但你挺特别的。”
戴司雲沉默良久:“你是不是病了。”
符忱有些紧张,以为他看出来了,实话说身为alpha,那个病实在让他尴尬:“你……”
戴司雲:“我建议你找医生。”
符忱下意识踢了踢看见的石子,听懂他的潜台词是找我也没用,难免耍起无赖道:“没钱。”
戴司雲顺着他的话:“所以想找我借钱?”
符忱:“……”
这天是要聊死了吧。
不过戴司雲也并非当真这么以为,只是按照这家伙对金钱的渴望程度,平时挺热情一alpha,现在能丧成这样,恐怕也只有在资金上遇到了难题。
毕竟符忱的那句“有点想你”
还挺像是为借钱做铺垫用的。
符忱闷闷地说:“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找你借钱,以后都不会找人借钱。”
“算了不说这个……”
果然是为了钱在烦恼,但不是借钱,所以为什么要找他聊天?
戴司雲闭上眼,听得出符忱在犹豫,隐约猜到这家伙要说什么,而他确实擅长钓鱼上钩,正如对方从祝颖庭口中听到的那样——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性格的alpha。
气氛显得像是空气也凝固住了。
符忱垂着眼,抬手触碰后颈微鼓的腺体,想起两天前,祝颖庭告知那件事之后,因情绪起伏过大,他回到家后身体又出现了问题。
就像初次遇见戴司雲那天,不受自控的腺体发涨、红肿,伴随着轻微的疼痛,而这种小毛病让他相当害怕第三次病情的发作。
第一次是刚放假,第二次是上回在周边店上班,连续两次犯病,身体的情况变得糟糕,更害得他在特效抑制剂上花费了六万元。
符忱是真的没钱了。
所以,在他眼中的戴司雲,是可以继续深交的朋友,在这个基础上,他可以揭开自认难堪的伤疤。
“我的身体出了一些问题。”
“我不确定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因为医生现在还没给出具体治疗方案,所以我不敢随便乱说。”
“但真的不是想要向你借钱。”
符忱迟来地意识到,自己竟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表现出从未对他人有过的依赖,哪怕这一切也由医生早早地打过预防针。
“如果那个同龄alpha身上的信息素,对你的病情有缓解作用,那很有可能——”
“你会对他的信息素产生依赖,同样,也会对他产生主动靠近的想法。”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当时的符忱似懂非懂,如今想不明白也困难,心里太乱,夜路又黑茫茫的,急得他语无伦次地开口:“电话里说不清楚。”
“我现在去找你可以吗?”
正在伦敦别墅里的富少爷,沉默半晌,开口道,“今晚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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