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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第3页）

他把放在自己膝盖的领袖选集拿起，对跟前坐成六个两排长的看着他的战士们说：“今天，上午，我们学习领袖的愚公移山，现在我们学习《为人民服务》。

下面，跟着我读。”

“是，班长！”

战士们马上回答。

好像不敢回答迟了。

然后，他（武大文）读道：

我们党所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是革命的队伍，我们这个队伍是为着解放人民的，是彻底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

张思德同志就是我们这个队伍中的同志。

人总是要死的，但死的意义有不同，中国古时候有个文学家叫司马迁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与红毛。

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是重于泰山。

为法西斯卖命，替压迫和剥削的人去死，就比红毛还轻。

张思德的死是为人民利益而死，比泰山一样的重……

当武班长念到这一部分，就自然地挺直他丰满的厚实的胸腹。

好像他更喜欢这一段。

他看了下下面一个个战士，规矩地坐着，拿起书聚精会神看就像课堂上的认真听课的学生一样。

睁开他的眼睛，看到自己的战士，都非常认真。

感到挺满意的，才把他质朴明亮的眼睛收回，放在拿起的挡住他胸部的书上。

还提高些声音：

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

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我们要和全国大多数人走这条路……中国人民正在受难，我们有责任解放他们我们要奋斗，有奋斗就会有牺牲……我们的干部要关心每一个战士……

吴班长读了。

他觉得自己嗓子发干，舌头在口里不顺畅，就把手里的领袖选集合拢。

从小凳上站起。

把书放在木凳上。

走到门边窗子下的一张木桌上，倒了半中的开水。

可能是原先有些水，就一口喝完。

然后，他又跟放在桌上别的战士的中盅里，倒了些开水。

他是想等战士等会儿口渴了，过来，就立刻可以喝了。

才走到战士们的跟前，拿起凳上的书。

他没有坐下。

拿在手里，非常严肃都说。

好像他要布置什么任务似的。

“我们已经学了领袖的为人民服务的文章，现在。

每个战士都要发言。”

然后，他挨个喊每一个战士发言，回答都是：一定要听领袖的话，向张思德学习，不怕死。

首长喊干什么，就干什么。

吴班长听了心里觉得差点什么。

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