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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怜惜这一对姐妹,上官翼也不会因为怜惜而放过他的嫂嫂,也不会放过他的兄长。
雪花飘落在冷硬的盔甲之上,前方路途一片暗,今夜无月,修整的士兵都在以极快的速度填饱肚子,不敢有丝毫耽搁。
南沧默默走到他的身边,递给他一块肉干,安慰他道:“不要多想,营州还有人,沈相他会等到我们过去的。”
虽说是在宽慰着沈望渊,南沧眉间的愁绪与担忧却并不比他少,他揉了揉自己的眉间,听着上官清嘉的哭声便更觉得心烦意乱。
上官翼不好对付,而如今封城,他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更是旁人不敢想象的。
那些蛀虫般的官员都死不足惜,可营州还有那么多的老百姓,南沧真的怕那个疯子最后就算死也要拉上一整城的人为他陪葬。
“去把她们的嘴堵上吧,”
南沧叹了口气,问道:“上官翼并无子女,或许他就是一个冷性之人,她们真的能起什么作用么?”
“能,”
沈望渊又翻身上马,只剩声音浅浅传来,“他应该不希望从此上官家再无血脉延续。”
·
施玉儿在路上浑浑噩噩走了好几日,一直到入太原时,她看见守在城门处的人,心口一酸,捂着面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母憔悴了许多,正和沈父一起在城门处接她,见到马车驶来,沈母便往前走了两步,面上满是焦急。
施玉儿却心中生了怯,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当时偷跑出来便已经做错了事,如今她又有何颜面再见沈母。
“玉儿,”
沈母踩着高脚凳上马车来接她,当看见她消瘦的模样时,眼眶里的泪便再也止不住的落下来,“好孩子,快跟伯母回家。”
施玉儿擦了擦眼泪,哽咽道:“伯母,对不起……”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沈母想说的话很多,最后只吐出一句,“孩子,你受苦了。”
雾莲也红着眼眶站在车下,在见到她时擦着眼泪喊了声‘姑娘。
’
被几人簇拥着,施玉儿原先在心中不太真实的叫做‘家’的感觉也渐渐清晰起来,她的眸里满是泪水,几乎看不清眼前路,上了沈府的马车之后忍不住抱着沈母嚎啕大哭。
她一个劲的认着错,她怪自己太幼稚太可笑,最后拖累了这么多人,还害的关心自己的人如此担忧。
沈母只拍着她的肩,默默擦着泪,她接到卫三消息时便派人日日守在入太原的关口,一得到消息便立马赶了过来。
她多么害怕施玉儿在路上出什么意外……
施玉儿好像一直都哭不够一般,一直到回了沈府也不休息,雾莲无法,只能点了安神的香,才守着她缓缓睡去。
沈母见她出来,问道:“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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