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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两人才分别了没几个小时,但程轻韵却感觉过了好久。
接下去还有一周,这要怎么熬啊?
想到这里,她轻声叹了口气。
“怎么叹气?”
纪時易捕捉到她的动静,蹙眉问道。
“没有。”
觉得自己过分矫情,程轻韵连忙否认,“我不打扰你了,你忙吧。”
纪時易低声“嗯”
着,又嘱咐了她几句,才挂了电话。
这一晚,程轻韵睡得不是很安稳。
前一晚着了凉,白天又光脚在地板上走,醒来时只觉得头晕乎乎的,提不起精神,连带着嗓子都有些哑。
本来以为休息一天多喝点水就会好的,结果到了后半夜竟然开始发烧,烧的她迷迷糊糊,难受不堪。
因为怀着孕,程天立和苏秀文也不敢给她随便用药,只能采用物理降温的方法,在额头上搭块冷毛巾,只希望她能快点退烧。
到了白天稍有好转,一到晚上热度就又上来了,急得两人团团转。
程轻韵又开始不停地呕吐,吃得东西基本上都被她吐光了。
整个人再加上生病,浑身无力。
喝了点水,她又重新躺下,脸上苍白又滚烫,脑袋昏昏沉沉的重的不得了,鼻子也塞着有些喘不过气来,喉咙也似乎有些肿,说话喝水都有些疼。
摸到枕边的手机,估摸着法国那边的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这周过半,程轻韵一个人侧身躺着,实在有些熬不住,直接给纪時易去了电话,这才发现这个男人的电话居然关机了。
也没多想,可能只是没电了,又还没来得及冲吧,也有可能是在忙工作。
程轻韵将手机放到一边,头越来越重,整个人晕晕呼呼得实在受不了,靠在床上就这样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却觉得好像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声音温柔又熟悉。
她想睁开眼去看,奈何眼皮太重。
那人似乎又为她换了几次冷毛巾,手怜爱地在她脸上抚摸着。
程轻韵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拥在怀里,这种感觉过于熟悉,她甚至产生了一种纪時易就在她身边的错觉,虽然明知道此时他应该在法国,但她仍旧觉得像很多时候一样,这样拥着她让她在他怀里安睡。
睡了一会,渐渐有了些精神,睁开眼,似乎那张俊俏的脸确实近在咫尺。
程轻韵皱了皱眉,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嘤咛一声又闭上眼睛。
看着她的模样,纪時易只能叹气,伸手将她重新拥进怀里,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有些责怪又有些心有余悸地低声说道:“爸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快被你吓死了,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直到他连夜坐飞机赶回来,看到她,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
程轻韵重新睁开眼,抬手碰了碰面前的脸庞,确定了温热的触感后,有些惊讶:“你怎么回来了?”
说话间,只觉得鼻子有些酸,拥着他的手更紧了些。
又睡了一会,再醒来时身边只剩下冰冷的床铺。
程轻韵愣愣地看了一会,坐起身来,便推门出去。
看见她出来,苏秀文急急地过来扶住她,有些责怪道:“怎么也不多批一件衣服就出来了?烧才退下去呢。”
“纪時易呢?”
程轻韵环顾四周,家里空荡荡的。
苏秀文拉着她在餐桌前坐下,“他刚走,一听说你病了就飞回来了,愣是要看到你才放心。
才呆了几个小时,都没来的及好好休息,又要坐十来个小时的飞机回去了。”
程轻韵低着头,苏秀文又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之前都吐掉了肯定饿了吧。”
说着,转身去冰箱里拿出来加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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