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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他说了一长句，程裴头都没回，他锲而不舍的说，&ldo;裴裴，你要是喜欢那个男孩子就去追啊，远远的看着人家就会送货上门吗？&rdo;

程裴对贺森凉的口才是相当服气，他一脸无语的叹了口气，又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要是不搭理贺森凉，贺森凉得拿这事说好几天，他指着校门口的两人说，&ldo;我也就是看看，没别的意思，你不要以为是个男的，我就能看上了。

我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随意了？&rdo;

&ldo;婆婆妈妈一点儿都不男子汉。

&rdo;贺森凉说。

&ldo;这不是男不男子汉的问题，问题是，我看那人的感觉就和你在路边看见美女的感觉一样，你会对路边看两眼的美女要号码或者主动去追求别人吗？&rdo;程裴说。

&ldo;真不是因为那人和季盛瑜认识？&rdo;贺森凉问。

&ldo;这和人认不认识季盛瑜有什么关系？&rdo;程裴无力的问，任何事情，只要碰上季盛瑜就形成了一个怪圈，一个贺森凉怎么都绕不过去的怪圈，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怪圈，如果不是先天条件足够，他怕是要怀疑贺森凉对季盛瑜这份过度的关注，是出于对同桌的关注还是贺森凉对着季盛瑜弯了。

&ldo;不说了，每次说关于季盛瑜的事情，我总觉得自己会进入思维死胡同。

&rdo;贺森凉说，这种总是钻进了牛角尖的感觉让他很烦躁，像是掉入了怎么转都找不到出口的三维空间内，无论转动哪个面，都完美无缺，毫无破绽。

&ldo;走吧，上课了。

&rdo;

贺森凉转着笔，讲台上的语文老师托着厚如啤酒瓶底的眼镜，双手背在身后，语气慷慨激昂，说到书中情节高涨处，甚至手舞足蹈，他手持粉笔，在黑板上写下爱莲说三个字，一腔被烟糙常年熏染的略沙哑的嗓音背诵着其中的文言句，&ldo;……晋陶渊明独爱ju。

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

&rdo;读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抖着两簇小胡子问：&ldo;有哪位同学，能帮老师解释解释这几句文言的白话文啊？&rdo;

他的目光在教室里的同学身上扫了几个来回，没有一个学生和他的眼神相对的，一般老师的心理活动都是：你只要抬头和我看对眼了，那就说明你想回答这个问题。

作为一个不丢弃传统文化的语文老师，他也不能幸免于这一习惯。

贺森凉转了转眼睛，用手肘顶了季盛瑜下，季盛瑜原本是在看着书本出神，被他这么一顶，立刻回神了，季盛瑜回神后先是看向了顶自己的贺森凉，后又抬头看了一眼讲台，语文老师的眼镜度数听说非常高，十米之外看不出人到底是男是女，偏偏在抓学生回答问题上，眼神那是相当的好使。

季盛瑜看向讲台，再把眼神转回到贺森凉身上，整个过程只有三秒，留在讲台老师身上只是短暂的一秒，却还是被语文老师抓到了，他指着季盛瑜说，&ldo;就是那位同学，新来的那位同学，倒数第二排，你来帮老师解释解释这篇文言文的大致意思。

&rdo;

在语文老师满怀期待的眼神里，季盛瑜先要笑不笑的看了贺森凉一眼，才站了起来，看着随手翻开的语文书看了半天，慢吞吞的问，&ldo;老师，你说的是哪一页？&rdo;

语文老师气的小胡子都翘了起来，他抵着自己的眼镜呵斥道，&ldo;上课时候你在干什么呢？还问我是哪一页？考试的时候，你要不要问问我是哪个答案啊？要不要我直接帮你做完试卷啊？&rdo;

&ldo;可以啊，只要老师你愿意。

&rdo;季盛瑜口气十分认真的说，班里人哄然大笑，一阵哟哟哟声，语文老师用书卷成圆柱状在讲台上敲着。

&ldo;安静，安静。

&rdo;语文老师喊了好半天，教室逐渐安静下来，他指着季盛瑜说，&ldo;下课你和我到办公室去，好好给我反省反省，现在，站着。

&rdo;

季盛瑜无所谓的耸耸肩，直接合上了语文书，他的动作被讲台上的语文老师看个一清二楚，语文老师顿时又炸了，&ldo;这位同学，你什么态度？是不是不想上课了？不想上课你就给我出去！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