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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七人,坐着三辆车子,驶向了现在北京最为繁华的酒吧街——后海。
这里也有老威的另一重意思,因为距离我家很近,喝完就不必开车单送我回家了。
我们挑选了一家安静酒吧二楼的雅间,是为了说话方便。
众人不约而同地点了茶水,大家用照例用茶水来解酒,老威拿茶水来解茶水。
茶喝得太多,他因此就有些飘飘然了,显露出话涝的本质来,滔滔不绝地开始给大家讲述起他和我早年遇到那些稀奇古怪的案例。
我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把这些故事讲给李咏霖听
老威很擅长讲故事,至少比我要好,他对于故事节奏的把握令人惊叹,还总是无可厚非自然而然地添加了一些夸张的成分,他绘声绘色地渲染起,某个控制欲极强的父亲,如何把儿子当作自己的傀儡,并在我插手之后,感到极为愤怒,最终找了几个流氓,狠狠地凑了我一顿,致使我的左眼受伤,视力严重下降。
那顿打,我是结结实实挨过的,可左眼视力受损,却不一定归咎于此。
这就是老威的夸张之处,但他说得如此真实,反复强调,又顺理成章,不容置疑。
尽管喝茶的这一个小时里,他尽心竭力地渲染,可唯一重要的人物——李咏霖先生,始终不为所动。
他半低着头,也不插嘴,似乎始终在听,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了多少。
反倒是同行的两位女士,无可救药地对他和我产生了好奇。
一个坐在我边上,越靠越近,另一个很直接地把手搭在老威座椅的靠背上,还若有若无地撩动几下,艳若桃李、似笑非笑的,眉眼一个劲儿传情达意。
我恍然大悟:喔喔喔!
借这个机会泡姑娘,才是老威的本意吧?!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当晚十点前后,李咏霖的手机响了,他说声抱歉,离席去接了电话。
当时,谁也没太在意。
我身边的女士娇滴滴地伸出小手,玉指在我眼前晃个不停:“哎呀,小艾哥哥,你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上次有大师给我算了一卦,说我这辈子找不到合适的男人啦,最终落发峨嵋。
小艾哥哥给瞧瞧,我不至于这么命苦吧。”
你多大了,还管我叫哥?!
我啼笑皆非,不知如何是好。
老威同学一口水几乎扑鼻而出,在嘴里涮了好半天,估计含混着鼻水,又似乎是要呛了,身边的姑娘帮他拍拍后背韭菜哥哥和小姐姐则是不约而同的坏笑着。
唉,看来今天让他俩跟玩了,这不是在给我和老威介绍对象吧?!
正闹着,吱呀一声,李咏霖推门进来了。
如我先前所说,这是个非常和气的低调得无与伦比的男人,而他眼下的神色,令所有人目瞪口呆。
正对着门口的是老威,他半呛半含着鼻水,一见到李咏霖,不由得愣住了,喉咙一动,咕哝一口把鼻水给咽了韭菜哥哥和小姐姐先前的坏笑马上收敛。
我身边的美女,也连忙把她那兰花指给缩了回去,就放佛是看到了李咏霖,深陷峨嵋做个女侠也心甘情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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