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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一进门,梁絮已经朝着沙发背睡着了。
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把头深深的埋进臂弯中。
白玉的腿和手臂还露出了一大半,客厅窗户大敞,小风吹过,还是凉嗖的。
“真睡着了?”
季白惊走近,总觉得梁絮肩膀还在耸动。
轻轻把人抱起,才发现她脸颊上有一抹淡淡的泪痕。
他从没见过她哭,甚至想不到她哭是什么样子。
她太坚强了,如同冬日里的白梅。
但眼下蜷缩的样子,只同凋零的玫瑰一样,还带着厉刺,浑身散发抗拒感。
季白惊心疼的把人抱到床上,贴心的掖了被子,忽然想到了什么,坐在床边喃喃自语:“你不会喝醉了对谁都这样耍流氓吧。”
闻言,梁絮紧锁的眉头似乎舒张了些许。
季白惊倒是看出来了,她应该是喜欢看自己出糗。
自己糗了,她就开心了,这什么人啊。
他暗自考量,是不是有必要问问梁絮的过去,她老这么憋着,会很难受。
“梁絮,你想告诉我的时候,一定要找我。”
季白惊投过去复杂的目光,“我等你,等你向我坦白的那一天……”
不知过了多久,梁絮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醒来时,窗外已经繁星点点。
她看着床头柜上的房卡跟解酒药,有些茫然。
瞬间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我居然不是千杯不醉。
完了!
五点半的高铁啊!
!
转头一看,解酒药下面还有一张纸条,再仔细一瞅,是季白惊留下来的。
咱们明天中午再坐高铁回去,票已订好,多睡一会。
梁絮大惊,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绞尽脑汁的回想,可这次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难不成自己喝大了真的断片?!
梁絮抓着头发,下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怎么穿了个这么妩媚的睡裙……
所以,季白惊是看到了!
啊啊啊啊啊啊好尴尬,梁絮捂住脸,犹豫要不要问问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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