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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周除了小姑娘压抑着的哭声还有喷泉流水声,还隐隐响起一记浅淡短促的笑声。
温淼反应迟钝了一会儿,这才慢吞吞抬起头,看到了陶冶。
他骑着车刚巧在她面前停下,一只脚踩在踏板上,一只脚撑在地面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温淼不怕生人,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还被嘲笑了,心情更不好了,她皱着眉毛:“你为什么笑我?”
嘴巴里还有棉花糖,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的,再加上哭过,有略微的鼻音,而且口音台湾腔很重,“为什么”
说出口就成了“为森么”
陶冶简直明人不说暗话,“人狠话不多,废话从不说”
的口号那是从小就培养起来的,才不管她是不是在哭,很一本正经又欠揍的回答:“因为你好笑啊。”
“”
温淼被呛住了,她的眼睛本来就大,现在更是圆滚滚的瞪着他,有些呆。
时间像是静止了,她闭着嘴巴嚼了几下棉花糖,咽下去,然后她昂起头,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陶冶一头黑线。
刚才她哭都是憋着在哭,现在是拼命在哭。
虽然别墅区里不像其他小区人来人往,可是这个时间点儿也是有人出来散步的,万一看到这一幕,搞得还以为他欺负人呢。
陶冶将车架好,几步走到她面前,弯着腰,轻声哄道:“喂,你别哭了。”
温淼不听,嗓门比刚才抬高了一倍。
那时候年纪小,再加上第一回遇到这种状况,他就怕这哭声把她家里人给引过来,找他麻烦,那他家老头儿还不得揍死他。
他束手无策间看到了石桌上的卷子,下意识伸手去拿:“是哪道题不会吗?我帮你写,你别哭”
“啪。”
他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就听见有一道坠落声传来。
他与温淼同时垂下头看去。
当看到地上棉花糖袋子和掉落在袋子四周的几颗白花花的棉花糖时,温淼粉嘟嘟的小嘴唇颤抖了几下,然后悲伤绝望的哭声划破天际,宛如交响乐:“我~的~棉~花~糖~”
陶冶刚刚就只想扯出她的卷子,哪里想得到棉花糖会掉啊。
他手忙脚乱的将棉花糖捡起来:“我赔你,等着昂,别乱跑。”
他跨上车,用力一踩脚踏板,速度快得惊人,几秒钟的时间就消失在了温淼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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