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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锦誉那半张脸遮得不严实,有些扭扭捏捏,道:“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虞翎轻叹一声,吃一堑长一智,知道和他私下里待着不太好,摆手让两个侍卫微退几步,人却还在他们目光范围,虞翎轻道:“姜公子,我见你是因为你上次忍着没对我做什么,倒怕和你单独待着,你若是来喝茶,我可以请你喝一杯茶,其余事便罢了。”
姜锦誉犹豫道:“你和侯……他怎么回事?”
虞翎没意外姜锦誉会问出这种话,他一路跟着他们,她和谢沉珣之间关系如何,长眼睛都看得明白。
她天生声音软,轻开口道:“姜家发生什么,我听过,我只劝你不要告诉他人,否则会惹祸上身。”
“因为那天的事?”
姜锦誉顿了顿,他瘦了许多,脸上好像也有细微疤印,犹豫开口,“难怪我见你们之间有点怪怪的,抱歉,害你和他纠缠起来,你好像只把他当姐夫。”
虞翎忽地抬起眸看他。
他是没看出什么,迟疑道:“我外公家在这附近,我今天本来是想偷跑出去想在路上逛逛,就见到了你们,只想来、想来同你说一句对不住。”
他最后那句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都红了,虞翎看着他,心下微顿,到底是进过大牢,他整个人都好像成长了许多。
她轻嗯一声,算是应下来,道:“你以后当如何?是一个人吗?”
“家里这几天就要离京,我会随着过去,好照顾他们,”
他说,“从前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多谢你不计前嫌。”
虞翎顿了好一会儿,道:“你是谢早了,我没有不计前嫌。”
她心眼小,姜婵和萧庚雪一起针对过她姐姐。
他苦笑道:“姜家如今这样,你计不计也没什么了。”
虞翎轻叹一声道:“事已至此,我不便多说,我姐夫快回来了,看到你又该生气,若你们待会撞见了,多避着他。”
姜锦誉摸摸头道:“倒难怪别人说你招人喜欢,和你说话挺放松的,四皇子从前对我们是多有帮助,可惜皇贵妃娘娘现在出事,也不好寻他道谢,望你日后见他,替我说一声……不说也没什么。”
他大抵是想到了她和谢沉珣的事,只能把话都给咽了回去。
他们这番话谈了有好一会儿,他来这里,好像只是想说一句对不起。
虞翎目送他的离开,安静站着,被侍卫叫了之后,才转身慢慢回去等谢沉珣。
喜欢和不喜欢,到底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字差别。
她能为她姐姐做很多事,却没法做到喜欢姐姐的丈夫,只能稳住和谢沉珣的关系,虞翎没想到的只是自己懈怠了,现在连姜锦誉都能看出来。
姜锦誉走后不久,谢沉珣就回来了,手里抱着一堆虞翎刚才视线多有停留的小东西,放在桌子上,他沉声道:“方才手不好拿,给你专门带回一些。”
虞翎只顿在原地,纵使早有准备,却还是抿起了唇,慢慢扑到他怀里。
她在想姜锦誉瞧出了,那他呢?又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
谢沉珣没动,只摸她的脑袋道:“困了我们就去找你姐姐。”
虞翎发上编着系带,带他从前赠的那支簪子,她轻轻嗯了一声,头埋在他胸膛里,察觉得到他吻了她一下,没说什么,也没看到他低吻她发顶时看她的眼神。
他当初连苏栀偷看他们沐浴都能发现,更不用说姜锦誉这种毛毛躁躁的莽撞行径。
去见姐姐的一路,虞翎都是安安静静的,后面侍卫把那一堆的东西抱到了马车上,他们是走路去那间宅院。
张妇人来接他们,她看到虞翎时咳嗽了好几声,似有事隐瞒,虞翎有些心不在焉,没有发现,被领去看她姐姐时,才看到她姐姐长发垂肩,手撑在榻上,坐起来,皱眉被小周大夫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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