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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啊,你该庆幸你还有张漂亮的脸。
王一松擦了擦嘴。
“不过你放心,我只要那张结婚证而已。
后面生活怎么样,我们互不干涉。
懂了么?”
王母之所以着急让他结婚,是因为家里老爷子年纪大了,上个月还进过十多天的icu,现在等于吊着一口气,指不定哪天就两脚一蹬去了。
他结了婚,就等于他家这一支又多了个人,能分更多的遗产。
盘子的羊肉剪得恰到好处,外焦里嫩。
余笙看着羊肉最里面浅浅的红色,突然想呕吐。
王一松虽然发现她表情难看,丝毫不在意,看眼手机上时间:“我晚上还有其他场子,先走了。
我回去跟我妈说,我对你很满意。”
口气像在市场上挑选商品。
说罢,他起身,招呼结账,扬长而去。
餐桌上只剩下余笙一人。
她看着子弹杯里白色透明的液体。
去希腊旅游过,知道乌佐酒是高度数的开胃酒,她一开始没打算喝。
但现在一下子端起来灌进喉咙里,一大股辛辣的茴香味充斥着食道,鼻腔里也呛进去几滴。
余笙猛烈地咳嗽起来。
*
灯光敞亮的场馆内,看着周衍脱下拳击手套,手背捋开贴着额头的湿发。
黑色的背心衬出腹部上劲瘦的肌肉线条,汗水沿着二头肌的纹理往下流。
宋成致靠在擂台的围绳上,轻啧道:“突然叫兄弟出来看你打拳干什么?”
周衍谢过教练,瞥向宋成致一眼:“不是你说的?有空多聚聚。”
“这句话我早说过八百遍了。
你在伦敦也呆了俩月了,之前怎么没见你找?”
周衍不说话,取毛巾擦拭汗水。
他最近脑子是挺乱,经常闪回四年前在医院里的画面。
宋成致看他表情漠然,周衍不说,是问不出结果的。
“余笙呢?”
“跟人吃饭去了。”
她说的她今天晚上和人有约,不需要他做饭,也不需要接送。
所以他才有空出来找宋成致打拳发泄。
周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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