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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虔材逼着自己不去看他的伤,可眼珠子偏生不受控制,几乎长在季斐然身上。
以前多少听过点消息,季斐然大病没有,小病到处都是,尤其是那年轻人都不会得的风湿,实在令人头疼。
这会子给人抽了又抽,打了又打,晕了还用水泼,也不知身子还耐得住否。
刘虔材忍不住摇头,也不知是自己老了,还是年轻人都太冷血,反正他再看不下去。
季斐然见他这格样,还当他在多心,便拍胸脯保证道:“我可没把子望的事说出去,再说,他的事儿我知道的就那三两样。
我要说出去,立刻就天打五雷轰了。”
语毕,还举起手作盟誓状。
刘虔材强笑道:“你今儿怎的这么兴奋?猴儿精。”
季斐然一时哑巴,却给刘虔材捉了手道:“你这手怎么回事?”
季斐然收手,藏住裂缝流血的指甲盖:“行了,斐然不是花姑娘,这点小伤,出去调养调养就好。”
一口三舌嘘寒问暖过后,刘虔材离开。
季斐然坐在地上,疼得脸都拧了,数次看向牢房,真连个被子也无,只得扯点稻草盖在身上。
两三个时辰过去,又来了个人。
那人方进来,季斐然便打个呵欠躺下。
那人打开牢房,替他加了一床被子。
季斐然似碰到脏物般,一下拨开。
那人低声道:“小贤,别这么睡,会中风寒。”
季斐然道:“你只要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不会中风寒。”
那人叹一口气,走出门去道:“就丢这里。”
接着,真有个人被扔了进来,扑倒在季斐然身边。
季斐然回首一看,大惊,只有一个感慨:是非颠倒,绝对的是非颠倒!
面前的人,不是凌秉主是谁?
凌秉主坐直身子,横季斐然一眼,嘴里还喷了些酒气:“看什么看,若不是季大人,我还在怀拥美娇娘呢。”
季斐然笑道:“凌大人说话真有意思,洞房都得扯上我。”
凌秉主瞥瞥嘴角,一双眼睛扬起,一副奸相,怎么看怎么像缺心眼儿的,却和游信搭了同一条船。
季斐然道:“凌大人怎么也住这里?莫不成是惹了主子,被罚了?”
凌秉主抱着腿,靠在墙上,讲了个小故事,比他人还傻。
主角有三个:小甲,小乙,棉花糖。
配角有两个:丙爷,某某。
西湖湖畔,有一对小朋友,一名小甲,一名小乙。
两人自小鸡黍深盟,还歃血拜把子,羡煞邻居小朋友。
小甲的老爹是个当官的,还是个给朝廷逼到归田的官,暂称他为甲爹。
话说甲爹虽被一脚蹬了,却在短期内摆脱苦恼,终于明白如下道理:蜚鸟尽,良弓藏,讨饭三年懒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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