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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句真心的赞赏,让身旁两个人愣了半晌。
&ldo;怎么了?&rdo;苏倾池转头。
花景昭嘴边笑意渐浓,伸手摸着苏倾池的嘴角,&ldo;第一次见你笑得这么美,我都看呆了。
&rdo;
&ldo;真好看。
&rdo;苏宝儿也呆呆地说。
烫好的陈年花雕,酒香馥郁,酒味甘醇,比起那竹叶青和烧刀子这类的烈酒,可以算是酒性温和了。
花景昭给苏倾池斟了一杯,又给苏宝儿倒了浅浅一小碟,说什么是男子汉的都得喝酒,今日要不醉不归,弄得苏宝儿也热血豪情起来,学着花景昭,倒了满满一杯,看模样竟是要牛饮。
苏倾池还未来得及阻止,满满一杯酒已经入了苏宝儿的肚,不知是辣是烫,直吐着舌头,一张脸皱巴得不成模样。
&ldo;活该。
&rdo;苏倾池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复又斜了眼花景昭。
花景昭喝了些酒,面色有些红润,此时正托着下巴,歪头瞅着苏倾池,带着些许的醉迷。
&ldo;倾池,我这袖怕是断定了。
&rdo;
花景昭拇指上厚实的老茧摩擦着苏倾池手背上细腻的肌肤,有些玩味,有些沉醉。
苏倾池抽回手,拢了袖子,轻薄的眼皮微微垂了一下,复又斜挑起来,&ldo;断与不断,怕也只有那相公堂子里的小相公知道。
&rdo;
花景昭平日里并没有少去那些个相公堂子,早是那条风月街的熟客了,不过近日却只进那。
这事苏倾池晓得,他听花景昭说过,说是看上里边一个小相公,见不着总想着,丢也丢不下,怕是上了心了。
苏倾池没当一回事儿,只随口丢下一句,仔细染了不干净的病来,花景昭也只是摇着扇子笑。
不过自那之后,花景昭隔三差五便去会那叫可卿的小相公。
即便如此,却从未在堂子里留宿过。
花景昭并没有讲话,趴在台子上,似是真醉了一般,半眯着眼睛看苏倾池。
苏倾池素来被他看惯了,此时却觉得这眼神灼人得紧,正要寻话题,就听花景昭开口了。
&ldo;倾池,你可知今日我为什么趁着天没亮就拉了你出来?&rdo;
这个问题,便是他不说,苏倾池也是要问的,此时只瞪了他一眼。
花景昭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单手托着下巴,笑道,&ldo;我若是不早一步,就被姓商的抢了先。
&rdo;
花景昭口中姓商的不用说,自然是商承德。
苏倾池无奈扫了他一眼,嘴角微撇,&ldo;你与他计较什么?&rdo;
&ldo;是啊,我与他计较什么,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哈哈哈……&rdo;花景昭又不正经起来。
&ldo;疯子。
&rdo;苏倾池淡淡地低骂一句。
苏宝儿早靠着柱子歪倒在一边了,如今只剩两人四目相对,不由得生起些异样的气氛来,苏倾池便起身借口在山上四处走走,这回花景昭却没有跟过来,苏倾池倒得了些自在。
远处青山飘渺如画,重叠的山峦堆积,浅青叠着墨蓝,像是泼墨在宣纸之上层层渲染而开一般,迎面微风吹来,带着空辽旷远的气息,轻轻浅浅地勾起了苏倾池的遐思。
十多年前,却又是两百多年之后,这样的事,怕是没人能解释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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