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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沣也什么都不会,但他愿意学。
驱车十几里买回米和肉,最后把干干净净的厨房祸害得乱七八糟,终于熬好一锅飘着糊味儿的瘦肉粥。
纪樱竟然被这种东西勾得饥肠辘辘,但她不能被区区一锅糊粥动摇,一锅粥可换不回一条命。
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上额头,她依旧闭着眼睛装睡,却控制不住睫毛颤动的频率。
“醒了就起来吃点儿东西。”
“……滚!”
纪樱没好气。
“你先起来。”
现成的台阶,她不想和自己肚子过不去,可她浑身粘腻,有着明显的血腥味儿,以他的嗅觉一定闻到了,怪难堪的!
纪沣很不识相,伸手就揭被子,又被她拽回紧紧裹在身上,自欺欺人而已,纪沣昨晚就什么都看到了,床单和被子还没来得及换,此刻满屋子都是血腥味儿。
身体有了变化,但他嗜血的本性没变,依旧会因血腥而兴奋,区别在于他不会想着毁坏她了。
“要尿尿吗?”
他坐在床沿,一只胳膊越过她的身体支在床里,她的脸便在他身下无所遁形。
“……?”
当然要,她还想洗洗,可纵然她脸皮厚,也憋得满脸通红。
问得人坦坦荡荡,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还特意将她的脸掰正,非要和她进行眼神交流。
纪樱闭上眼,有气无力:“你能不能出去!”
“……你这门可挡不住我。”
纪樱没情绪和他纠缠,体内残余的各种液体和膨胀的膀胱都让她忍无可忍,她偏头咬住撑在枕边的手臂,疤痕遍布的臂膀肌肉紧绷,硬得几乎咬不住,他依旧没躲,只稍微攥下拳头,就从她齿间脱离出来。
纪樱脸涨得更红,嘴唇发颤,纪沣深深盯她一眼,才起身走到窗边面向窗外。
窗台的雪上印着几只鸟爪印,再往远看,雪地上落满红色的鞭炮纸屑,一簇簇,像极了春花。
身后传来细碎的摩擦声,开关柜门的声音,可以想见她蹑手蹑脚,鬼鬼祟祟的样子,当声音被隔离在卫生间内,他才转回身。
床上的血迹被欲盖弥彰地盖在棉被之下,纪沣打开衣橱,没看到多余被褥,只翻出一条月白色的床单。
纪樱在卫生间里磨蹭很久才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拢在脑后,又将新换上的睡袍沾湿。
洗了澡,就感觉室内的血腥味儿更重,她冲到窗边想开窗,被纪沣一把捞住。
“不想好了?”
他清楚记得大夫说不能受凉。
“你管不着。”
他不理会,抽出她手里的毛巾帮她擦头发,纪樱想躲,被他抓住头发扽回,头皮一紧,疼得她眼泪汪汪。
“少装好人,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原谅。”
“不需要你原谅,但也别想阻止我,没用。”
“死皮赖脸真讨厌。”
“克服一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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