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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听命于申嘉正,申嘉正与安国公长孙过从甚密。
那个申嘉正自称面容损毁不便入仕,在真腊稻种试种成功后,多次拒绝皇上的好意。
他在京中说是要做生意,但过了这么久,又有安国公长孙相帮,店铺却迟迟没有开起来。”
林琅不疾不徐地向陈元泰陈述着。
“你的意思是,这两个人都很可疑。”
陈元泰沉吟道。
“是的,不仅如此,臣以为,也可以跟一跟安国公长孙。”
林琅沉声道。
陈元泰闻言笑了,转头对站在身旁的陈希道:“我最看重驸马的,就是他冷静、果断、胆子大,该做什么就去做,绝不拖泥带水。”
除了因子嗣与安平公主折腾的那两年,陈希腹诽着。
“怎么样,你派人跟了吗?”
陈元泰问道。
“跟了,”
林琅答道,“暂时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
不过有一件事里面可能有蹊跷。”
“接着说。”
陈元泰道。
“最近一段时间,安国公长孙派人去过两次京城的陕西会馆。
那里多数人是从陕西来京城做生意的,也常有人访亲不遇过去打听消息,或者陕西来京备考的举子在此结交互通消息。”
“邓公子派去的那两个人假装来京城做生意,自称与一个叫做刘长英的陕西人相识,那人回陕西去了,推荐他们去陕西会馆探探做生意的门路。”
“那两个人都是安国公府的家仆,这一切自然都是做戏,但现在我还没有查出来邓公子为什么要演这出戏。”
“刘长英,陕西刘长英,”
陈元泰皱着眉头念着,又问陈希,“你有什么印象吗?我觉得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陈希回想了一下,也摇了摇头。
陈元泰吩咐王公公:“找两个机灵的小子,出宫去问问定国公和兴国公,认不认识一个叫刘长英的陕西人。”
王公公领命出去。
“你差事办得不错,这个高阳却是比较可疑,连带着申嘉正还有邓竑都不能说是毫无嫌疑。”
陈元泰愤然道,“宫里出的这一桩桩事情……哼,等抓住了他们,我必要他们死的心服口服!”
这话连邓竑都说进去,陈希和林琅皆沉默着不敢开口。
“最近你和安平还好?”
陈元泰换了个口吻,温声问道。
“连累皇上牵挂,是我等不孝。”
林琅请罪,“不过确实有个好消息,安平有孕了,刚刚满三个月。
本来她说要进宫来亲口向皇上报喜,这几天却总是觉得疲乏,臣就擅自留她在家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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