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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没有,我一个外国人,在你们清平县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外人,不管是范老先生在的时候,还是现在的花俊生老兔崽子。
我不可能成为谁的自己人。
能捞多少算多少,我看得清。”
“这就对了,我看啊,咱们在清平县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别指望我那个老丈人了。
以前他听范老的,现在听花俊生的。
说白了就是没啥主意。
现在花俊生撺掇我老丈人安排他儿子范大成回来接班。
你手里的兵权早晚都得交出去,我管的这个面粉厂也是一个烫手山芋。
等到他们收拾完了那帮跟他们有二心的富商,就该轮到你我二人了。”
“你是他的女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中国人讲,成大事者,至亲可杀。
更何况我一个外人呢?你我在部队里面还算是有点威望,就是这点威望就得要了咱们的命。
清平县已经变天了,天要黑了,现在可能就是夕阳最后的余晖了吧。”
“你准备怎么办?”
“三十六计走为上。
现在走还不行,既然姓花的想要权力咱就给他。
咱就来个将计就计。
你把你这些年攒的那些钱抓紧时间弄出去,能去哪我就管不着了。
天高路远江湖再见。
如果将来咱们能再相会,一醉方休。
我想跑得有钱啊,我还不是很危险,等到范大成回来之后,我看一下他的态度。
如果想卸磨杀驴,我就来个卷包会,我给面粉厂在省城银行开了个户头,与我个人账户关联。
一旦发现形势不妙,我也撒丫子跑。”
“你小子够坏的。”
“就是这种世道,哪有什么仁义,不过都是生意罢了。”
“你这么一说我懂了。
我安排一下。”
清平县现在已经改天换地,往日宽松的氛围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说话办事处处小心谨慎。
因为花副县长已经把管理工作做到了你的门口,就差做到你的炕头上。
要是再组织相互检举的话,恐怕睡在一个炕上也要提心吊胆。
清平县的太平日子恐怕要到头了,未来是长久地黑暗。
赵大宝坐着火车到了东北找到张宗昌,讲明是有人介绍来的,将随身携带的银元作为见面礼。
赵大宝做过治安大队长,枪法不错,一身武艺也是颇为了得。
张宗昌一看是个人才啊,就留在身边做了贴身侍卫。
不久的将来直奉会战,张宗昌带兵杀回山东老家,赵大宝趁机报仇雪恨的日子。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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